離開醫院后,裴修宴讓司機給陳雪伶打個電話,告訴她地址,到會所包間后,他要了一瓶威士忌。不到十五分鐘,陳雪伶就趕來了會所。她穿著輕奢米白色香風外套跟粗花呢短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長筒靴,臉蛋精致明艷,在現實里也是高不可攀的女明星。推門進入包間,看到坐沙發里的高大男人,陳雪伶從內到外趕到恐懼。裴修宴是唯一一個掐住她七寸的人。讓她死她就能死?!芭峥偂标愌┝娓杏X喉嚨間有些干啞,戰戰兢兢地走進來。也沒敢坐,站在裴修宴面前。裴修宴似乎沒聽見,仰頭喝掉杯子里的威士忌。他漂亮的手轉動著玻璃杯,笑著問陳雪伶,“陳雪伶,當初我怎么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恐懼猶如毒蛇,攀爬上陳雪伶的后背。她張了張嘴,狡辯的話還沒說出來,沙發里的裴修宴忽然起身,手里的酒杯猛地砸在陳雪伶頭上。他手勁很大,杯子敲破陳雪伶的腦袋,頓時頭破血流。裴修宴又抬起腳狠狠踹陳雪伶小腹上,她飛出去砸在墻壁上,手臂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拔业木鎸δ隳敲礇]用嗎?”裴修宴慢條斯理挽起毛衣袖子,露出白皙結實的小臂。燈光打在他那張混血五官上,一眼看去,只讓人覺得恐懼無比。裴修宴拿起威士忌,倒在加了冰塊的玻璃杯里,蹲在陳雪伶面前,“還是你認為成了莊老外孫女,我不敢動你?”陳雪伶疼的渾身都在發顫,恐懼地看著男人。裴修宴微微笑著,手掐住陳雪伶的下顎,將帶冰塊的威士忌都灌進陳雪伶嘴里,再將保鮮膜一層層裹在她臉上。陳雪伶嘴跟鼻子都被堵住,酒跟冰塊卡在喉嚨,幾乎窒息。求生的本能讓陳雪伶迸發出力氣,她拼命地用手在后密的保鮮膜上摳著。嘴上的保鮮膜被撕開后,她急急吐掉嘴里的酒水,大口喘著氣,恐懼已經從身體蔓延到大腦皮層里。她剛剛稍微慢一點,沒撕開保鮮膜,可能就死了。這男人太可怕了。陳雪伶生怕裴修宴再折磨自己,能自主呼吸后慌忙的說,“裴總,你的警告我一直記著,我也從沒對容枳動過手?!薄皼]有?”裴修宴又是一腳,將陳雪伶踹翻在地,眼神陰鷙地看著她。陳雪伶重重咳了聲,躺在地上沒法爬起來,“是我把梁肆從監獄撈出來,我只是想借他的手殺了傅元君……”“我看你還想借他的手殺了容枳。”梁肆手掐住陳雪伶的脖子,把她拎到自己面前?!澳阋詾槟愫苈斆?,是嗎?”陳雪伶感覺男人掐在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不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擰斷自己脖子,渾身血液直往腦門上涌。她不敢再狡辯,從牙縫里擠出字,“我,我拿東西跟你換。”“那我得看看了?!迸嵝扪缢砷_手,起身朝桌子那走去,“看你給的東西,值不值我饒你一命?!标愌┝尜M力爬起來,抓過包包打開,從里面摸出一個鼓鼓的信封。裴修宴拿熱毛巾擦干凈手上的血跡后,這才接過信封漫不經心的打開,看清楚一疊照片里的男女,他眼眸漸漸瞇起。容枳發病時的樣子他見過,可照片里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