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硯入行以來,想采訪他的人不計其數,但他不喜歡上媒體雜志,從沒答應過,這個蘇北竟然能成為例外?
“砰。”
房間門打開,蘇北臉上掛著盈盈笑意從辦公室走出來。
向來冷淡的季南硯臉上也十分柔和,還送她出門,有跟他比較熟的律所老人忍不住打趣兩人。
“季律,平時再大的客戶都沒見你送過,蘇小姐真是讓我們開眼了。”
“蘇記者,你跟我們季律師究竟是什么關系啊,這又是送人又是采訪,肯定不季單!”
蘇北臉有些微紅,眉目含情的看向季南硯,卻沒有害羞:“好吧,竟然大家問起了,那我就公布了,我和渝墨其實是情侶。”
瞬間一片喧鬧。
沈瀾汐猛地抬頭看向他,卻正好看見季南硯和蘇北溫柔對視。
“怪不得!也只有蘇記者這樣的大美人才能收服我們季律師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一向嚴肅的季南硯竟然也沒有斥責,默許了蘇北的當眾公開。
沈瀾汐徹底怔在原地。
才剛提出離婚,他就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
而且,還這樣迫不及待向所有人宣布。
而自己跟他結婚兩年,除了已經過世的奶奶,沒有半個人知道。
所以,蘇北,才是他愛的人嗎?
原來他對待愛的人,也可以如此包容放縱……
她苦笑一聲,失魂落魄的關上辦公室的門,不敢再去看外面的一切。
直到下午,助理遞來一份文件,沈瀾汐才打起精神開始工作。
“墜樓案,死者是京北電視臺正在修建的新辦公大樓的建筑工人,聽說是半夜跑到沒裝修好大樓外層墜樓了,家屬懷疑不是意外是謀殺,說聽見那天電視臺長的助理給他打過電話,家屬就把臺長吳永順告了。”
聽到吳永順的名字,沈瀾汐愣了下。
又是他?
十年前,吳永順就曾經卷進一起情殺案,他的女友服用過量安眠藥死于家中,當年這個案子負責的律師就是季南硯的父親,只是沒想到的事,季南硯的父親后來在開庭途中就死于車禍,一場大火,把車里的證據也付之一炬。
而這個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吳永順,也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她知道,這件事一直是季南硯心里的一根刺。
沈瀾汐愣了許久,最后緩緩開口,聲音小而堅定:“這個案子,我來負責。”
沒料一個小時后,她就被叫到了季南硯的辦公室。
“墜樓案律所不接,你換一個案子。”他冷冷吩咐。
沈瀾汐震驚道:“為什么?”
“你仔細看過卷宗嗎?工人家屬拿不出任何實質證據,謀殺完全是臆想,目的無非是向電視臺訛錢,這樣的案子接了只會影響我們律所的聲譽。”季南硯抬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