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從龍離開皇宮時間不長,方臘正在跟王寅說著話的時候,宮門外一陣大亂。方臘心頭大震,怒喝道:“來人,來人,宮門那邊出了什么事情?”黃門官一路小跑著跑了進來,跪倒在地上,顫聲說道:“啟奏圣公,樞密使大人跟劉赟將軍在門口了,滿身狼狽,被禁軍攔了下來......”“快宣他們進店!”方臘心頭一跳,急聲喝道。說話間,呂師囊與劉赟已經闖入了進來,跪倒在地上,兩個人狼狽到了極點,連頭盔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頭發胡子都已經被火給燒掉一大片,滿臉煙灰,甚至劉赟臉上還被劃出一道血槽,血流滿臉!“圣公,圣公!”兩個人撲倒在地,放聲痛哭!“哭什么,哭什么,你們兩個該死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方臘大發雷霆,咆哮道。呂師囊哭道:“圣公,臣無能啊,臣指揮杭州水師出戰,僅僅打半個時辰,就被登州水師擊敗在錢塘江上,一路退往軍港,結果水師被登州水師堵在軍港之內,遭受到了他們的全力絞殺,杭州水師所有戰船幾乎全部起火沉沒,水師逃上岸來的將士不足三成,其余不是戰死殉國,就是投降大名府水師了......”“什么!”方臘想到了失敗,甚至已經做好了接受慘敗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呂師囊跟劉赟竟然敗得這么慘,整個杭州水師水手加上水軍,足足有兩萬余人啊,掌握著大小戰船一百多艘,僅僅大半個時辰,就讓人家給打的大敗虧輸,這哈不算,讓人家給堵在了軍港之內,一舉全殲,除了四五千殘軍之外,連戰船帶水軍被人家給一勺燴了!"呂、師、囊!"方臘咬牙切齒,一腳將呂師囊踹翻在地,咆哮道:“你個廢物,蠢材,蠢材!那可是杭州水師啊,孤花費了不下百萬兩白銀,方才打造出來的精銳之師,你僅僅一個時辰就給朕糟踏進去了啊!”“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啊......”到了現在呂師囊臉色灰敗,也已經萬念俱灰了,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杭州水師,一朝喪盡,自己就該直接抹脖子自裁!“圣公,圣公息怒啊......”身后,劉赟澀聲道:“實在不是樞密大人指揮不當啊......”“還有你呢!”方臘不待劉赟將話說完,一腳將劉赟也踹翻在地,方臘氣得都已經要發瘋了,兩萬余人的杭州水師啊,上百艘戰船就這樣報銷了!“圣公!”劉赟掙扎爬了起來,急聲道:“圣公,實在不是末將跟樞密大人無能啊,登州水師太厲害了,他們戰船之上裝備著大量的火炮跟火箭,遠在三四里之外,就可以重創我們的戰船,甚至我們都沒有辦法靠近人家,就已經有數十艘戰船起火了,還有的戰船被他們二十多斤的炮彈擊中,直接被砸出碩大的窟窿,我們沒有絲毫的反擊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