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史文恭手中橫托著方天畫戟,冷冷的看著追上來的江南追兵,猛然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向著前方一舉,一聲斷喝,兩千精騎向著江南追兵迎面殺來!如今已經是隆冬時節,天氣嚴寒,漫漫長夜,已經到了五更天時分,野外依舊是黑茫茫的一片,突擊之中的騎兵毫無疑問占據了巨大的優勢,他們只管橫沖直撞,哪里去管別人的死活?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畫戟,每一次刺出都會跳翻江南大軍的一個將士,甚至有的時候,還能給兩個士卒串了糖葫蘆,鮮血飚射不已。僅僅一個突擊,追上來的江南大軍就招架不住了,即便是有方天杰與杜壆壓陣,也招架不住,一隊隊的精騎四處沖撞,江南士卒四處亂竄,怎么打?一萬多追兵倉皇后退,史文恭也不追趕,手持方天畫戟,在最后面緩緩退卻,掩護著大名府精銳一路向著東北方向撤退下來。甩開了江南的追兵,史文恭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畢竟若是陷入重圍,即便是自己有三頭六臂,想要率領著全軍殺出去,也難如登天!好在如今已經甩開了對手,大軍就可以從容撤退到棲霞嶺了,在棲霞嶺,山勢陡峭,自己依山而守,居高臨下,江南大軍想要拿下棲霞嶺,也沒有那么容易,這棲霞嶺乃是從萊州前往登州的要沖,只要守住了棲霞嶺,登州就穩如泰山,希望關勝能夠在這段時間里部署好登州的防御。且說江南大營,得到大名府精銳從容退走的消息,鄧元覺氣的暴跳如雷,將方天杰與杜壆痛斥一番。“大帥,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立即進兵了,進逼登州,反正從萊陽到登州,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數日之內,就可以進抵登州,遲則生變,我們必須盡快拿下登州,徹底將登州水師給廢掉才是!”包道乙沉聲說道。一旁的杜學遲疑問道:“兩位國師,這個登州水師當真有這么厲害嗎?”鄧元覺冷哼一聲,答道:“杜將軍,登州水師雖然不過水陸兵力四萬來人,但是僅僅就是這四萬兵力,就拿下了杭州城,要知道杭州城當初可是有王寅與呂師囊兩位上將坐鎮,還有邢政將軍的杭州水師,總兵力不下六萬人,依舊一戰敗北,被人家給打的一敗涂地,登州水師一日不滅,他們就可以從海上隨時向著杭州灣發動進攻,如果那樣的話,杭州灣可就永無寧日了,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杜壆臉色一僵,水陸兵力三四萬人啊,就將水陸兵力六萬多的杭州守軍打的落花流水,而且還是有王寅與呂師囊這樣的上將坐鎮的情況下,不得不說這登州水師未免太強大了啊......包道乙沉聲道:“想要覆滅大名府,擊敗晁云,那就必須將晁云這個力量強大的拳頭先斬斷才行,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否則的話,圣公連覺都要睡不踏實了,好在現在登州水師的火藥用盡,沒有了火藥,火器就是擺設,他們最為倚仗的神兵利器不再,嘿嘿,水軍在岸上也只是空殼,僅僅不到兩萬的步騎主力,絕對擋不住我們八萬大軍的進攻!”鄧元覺喝道:“事不宜遲,杜壆將軍,方天杰將軍,你們兩個人各自率領一萬精銳為先鋒,全力向著登州方向推進,我與國師率領主力隨后就到,他史文恭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難逃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