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宋江與吳用兩個人玩起陰謀詭計來,絕對是一流的好手,連番大戰(zhàn),非但將大片的疆域重新收復(fù),連帶著將軍中不服氣的將領(lǐng)們給收拾了一個干干凈凈,剩余的不是新近降服的將領(lǐng),要么就是原本的心腹,整個禁軍的大權(quán)徹底落入了宋江的手中。三個月時間,整個禁軍十萬大軍就被宋江整合的如同鐵板一塊,畢竟山東及時雨的名號不是蓋的,籠絡(luò)人心的本事舉世無雙。消息不斷地傳回大名府,如今樂飛已經(jīng)前往幽州主持屯軍,晁云登時感覺失去了左膀右臂,張叔夜與公孫勝雖然謀略高深,但是比起眼光來,還是要差著樂飛一籌,更何況,連年的高強度操勞,如今張叔夜的身體確實已經(jīng)被累垮了,患上了咳血之癥,如今也只是在勉強支撐。整個大名府,雖然悍將如云,但是能夠說得上謀國的文臣的,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來,所有的事務(wù)除了找張叔夜與公孫勝商議,實在是沒有其他人可以用了。晁云郁悶不已,畢竟自己起事時間太短了,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南征北戰(zhàn),哪里有沖鋒的功夫去尋找良臣?而且,即便是尋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來啊!“嵇仲啊,你可千萬別倒下啊,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是就蝦米了......”看著斜臥在床榻上的張叔夜,晁云悶聲說道。張叔夜悶哼一聲,沒好氣道:“現(xiàn)在想起心疼老夫來了?你早特么的干什么去了,就是因為你懶,所有的事情都讓老夫一個人扛起來了,方才有今天,今天把我累趴下了,過段時間要是再將鵬舉給累倒了,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晁云一臉郁悶,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問題是日常的這些繁雜事務(wù),真的不是我擅長的啊,我就是會打仗,要么就是給你們出點餿主意,管理庶政,殊非我所擅長啊......”正在這個時候,張府的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爺,外面有一個年輕人想要見您,自稱是川人虞允文......”“川人虞允文?”張叔夜微皺眉頭,顯然他不曾聽說過此人。“請他進來吧。”張叔夜緩聲說道,一個年輕人要見自己,必定是有事情,自己說不得總要見上一見。時間不長,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書生跨步走了進來,躬身道:“學(xué)生虞允文見過張大人!”張叔夜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器宇不凡,神氣內(nèi)斂,進入了自己的府邸依舊沉穩(wěn)異常,心頭不免對這個年輕人有些欣賞,畢竟可不是什么年輕人見到了自己這個大名府最高的首腦都能夠保持如此平靜的。張叔夜答道:“年輕人不必客氣,不知道你見我有什么事情?”虞允文微微一笑,淡然道:“大人,學(xué)生冒昧求見,實在是為了大名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