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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夏深吸了口氣,正想休息。
余光卻突然瞥見木桌上鎮(zhèn)尺下壓著一張紙條。
她走過去拿起,紙條泛黃,日期寫著八年前的七月十二日。
將紙條展開,只見上面簡略的寫著一句話——“今娶妻生子,非心中所愿,非背離經(jīng)道,只為能與父母交代。
弟子愿一生吃素,贖清此生罪孽。”
贖清罪孽……虞初夏的心驀然一沉,仿佛瞬間沉入天塌地陷的痛楚中無法呼吸。
原來對周淮安來說,和她結(jié)婚生子,竟然是一種罪孽!那張紙條被她攥在手里,像一把刀扎進心口攪碎她的心臟。
她忽然想起與周淮安的初見。
那天之后,他成了虞初夏無法忘懷的執(zhí)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卻不想突然穿越,提前看見了兩人注定悲劇的結(jié)局。
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虞初夏在天色微亮?xí)r悄悄離開了普德寺。
因為還太早,沒有車接單,她走到公路上等了很久才攔到車。
坐上車,虞初夏面無表情地給周淮安發(fā)了一條消息。
“恭喜你,離婚后你的罪孽就贖清了。”
然后就將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錯誤的選擇一次就夠了,她不能賠上一輩子。
半小時后,虞初夏按響虞家別墅的門鈴。
來開門的管家見到她一怔:“小姐?”6虞初夏直接走進客廳。
虞父正在吃早餐,看見她,他皺起眉:“你怎么回來了?”“我要和周淮安離婚。”
虞初夏言簡意賅,坐到餐桌前拿起半邊三明治吃起來。
話音剛落,虞父就拍案而起:“胡鬧!離婚是小事嗎,你說離就離?”虞母在虞初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她一直覺得這是父親的錯,所以凡事都和他反著來。
父女倆這些年來一直針鋒相對,虞初夏唯一一件順著他心意做的事就是嫁給周淮安。
虞父上前拉著她就往外走:“你給我回去,這么大的人了還胡來……”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虞初夏陡然紅起的眼眶。
“爸,我嫁給他一點都不快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