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煎熬一份。
春杏不忍溫落如此難受,到了杯茶送到溫落手里,“小姐,奴婢方才去當鋪換錢,聽人說,南淮王也在真定,今兒一早剛剛把真定的府衙給燒了?!?/p>
京都惡霸之首,南淮王裴謹是長公主膝下唯一的孩子,長公主疼愛皇上又偏寵這個外甥,養的著實橫行霸道,傳言是個一言不合就要sharen放火的主。
溫落在鎮寧侯府這幾年,也聽說過一些南淮王的事,不過她更多的心思都在陳珩身上,對這位王爺知道的也僅僅是些傳聞。
正說話,外面忽然響起幾聲大動靜,像是椅子倒地的聲音,跟著就是一腔懶洋洋的調子,“真是忒慣著你們了,本王住在哪里還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裴謹內斂外勾的桃花眼蓄著冷色,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抱臂斜靠在走廊墻上,目光瞥了一眼溫落那間屋子的門,帶著混不吝的神態又落向杵在他跟前的人身上。
“趕緊滾,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吃著朝廷的俸祿做著一方父母官,縮著脖子杵在本王跟前做什么!效忠朝廷的書都讀了狗肚子里去了?”他一個動輒sharen放火的混子,還一本正經教訓起別人來了。
然而這位爺比宮里的皇子都得皇上寵愛,真定知府不敢得罪,被罵也只能賠笑應著,人家罵完了,他還得恭敬的道:“王爺既是來了真定,哪有讓王爺住客棧的道理,就算是住客棧,這客棧也太過寒酸了些。
下官在府里給王爺準備了院子,一應都收拾好了,王爺若是不喜,下官還給王爺在外面騰了一處院子,也收拾好了。
王爺若就想住客棧,真定最好的客棧,下官給王爺定了天字號的房,這里著實寒酸了些?!?/p>
聲音透過門窗,清晰的傳進來。
春杏大睜眼看著溫落,壓著聲音幾乎用氣音道:“外面是南淮王?”溫落沒說話,給溫子慕翻了翻帕子的面兒。
裴謹冷笑看著真定知府。
“你算哪門子的王八,還要管本王住在哪里?怎么,珍妃不光自己把手伸進本王的王府,也指使你來插一杠子?趕緊滾,不然溫兒被燒的可就不光是府衙了?!?/p>
說著話,裴謹不耐煩的抬腳朝著真定知府踹了一腳過去。
真定知府讓裴謹那句珍妃不光自己把手伸進本王的府里給嚇得心驚肉跳,猛不防挨了一腳,直接膝蓋一軟撲通跪下。
他是珍妃的親哥哥,現如今四皇子的親舅舅。
的確。
今兒一早就收到京都傳來的消息,四皇子讓他盯緊了裴謹,看看裴謹來真定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