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顏頓了下,“行是行。”過會兒,彎唇,“就是怕拖你后腿呀。”
換做別人看歐顏撒嬌,那鐵定堅持不了兩秒,馬上繳械投降。
偏白振海是個硬茬,不為所動的把手揣進口袋。
“你要是醉了,我扛你回宿舍。”
歐顏瞇著眼,“難道不該扛回你家嗎?”
白振海剔了眼她,“饞我身子?”
“這話都是我嫌棄別人的時候說的,沒想到我也有被嫌棄的一天吶。”歐顏笑。
白振海靠在墻壁上,混不吝的點燃了一根煙。
透過煙霧看她的那雙桃花眼,意味深長。
“嫌棄你?我疼你還來不及。”
歐顏撇嘴,“你要是真疼我,就不會讓你那些兄弟拿我開腔。”
白振海聽出她的哀怨,上前一步,一只手圈住她的脖頸。
俊臉逼近的時候,唇角笑意加深。
“我還以為你會憋著不說,到底沒憋住啊意意。”
男人身上的煙味,混雜著馬鞭草的香氣逼近。
‘意意’兩個字叫的纏綿悱惻。
可仔細看,他臉上一點溫情都沒有。
說挫敗那是肯定的,歐顏不禁在想,還要多久才能馴服這匹野馬。
歐顏目不斜視的迎上他多情的眼眸,聳了下肩膀。
“我從來就不是能忍的,就像我當初追你,不也是靠這一腔熱血。”
白振海仔仔細細審視著她的每一寸表情,每一寸肌膚。
歐顏的坦然和直率,讓他覺得從未看透過這個女人。
他扯了下唇角,勾起她的下巴。
“行,成全你,酒會結束,我帶你回家。”
然后湊近她的耳朵,炙熱蔓延,“不吃藥的那種。”
話里的意味深長,那叫一個曖昧。
歐顏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白振海牽著她的手,往包廂走。
這是他回國后第一筆生意。
為了證明給家人看他的能力,白振海決定搞砸它。
所以進去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嘴里叼根煙,手里牽著女人。
而包廂里,男人一身筆挺西裝,似乎剛結束別的工作,有些疲憊的在閉目養神。
歐顏看到男人之后,愣了一瞬。
沒想到白振海的談判對象,是他。
他……居然回國了。
她舔了下唇角,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住裙擺。
白振海掐滅煙蒂,坐在了男人旁邊的椅子。
示意歐顏也坐下后,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
“妄哥,瀾月灣的項目我顧家就不摻和了。”
白振海開門見山,說話很直白。
湛藍色的耳釘,在光下和他如出一轍的痞氣。
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聞言,緩緩的掀開了眼眸。
如看不見底的深淵,在那雙眸子投落寒光時,與生俱來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