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報酬。
那種被活活吞吃入腹的恐懼感,身處蛇腹的窒息感,每每想起,都能讓我渾身顫抖,驚懼不已。
獵戶不但用我釣蛇,有時候還會用我釣其他長相可怖、體型巨大的妖獸。
那些張著血盆大口,嘶吼著快速奔跑著的妖獸,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懼。
哎呀,大好的日子就快來了,你說你,發什么脾氣啊?
我娘嗔了我爹一眼,走上前扶起了我。
對對,你說得對!我應該高興,高興,哈哈哈!
我娘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爹的胸口:
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還差這幾天了?
我爹深以為然點點頭:
娘子說得對,是我不對。
他們倆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我捂著臉縮了縮肩膀,打算回灶房干活時,我娘卻叫住了我:
你這幾天把家里好好打掃一遍,還有把我攢的那100個雞蛋染紅了,再給我縫一些細軟點的襪子和帽子,知道沒?
我驚愕地看著她,染紅蛋?準備嬰兒衣襪?
這都是婦人生產后要做的事情,可是我娘沒有懷孕啊!
不管心里再怎么奇怪,我在這個家是沒有提問的資格的。我垂下眼眸聽完我娘的吩咐,撿起竹筒回了灶房。
只是回到灶房以后我卻沒有關上門,而是悄悄站在門墻根聽我爹娘說話。
他們倆站在院子里聊天,兩人都刻意壓低了嗓音,我聽不真切,只隱約聽到幾句。
有什么十天后兒子礙眼的東西。
等了15年,我們的兒子終于可以回家了!
要不是那礙眼的東西,兒子怎么會離開我們這么久?
15年都等過來了,還等不了10天嗎?你再忍一忍,可千萬別把人給打壞了!
灶房的角落里,坐在籠子里人魚突然說話了,一會掐尖音調,一會又放低了聲音。
見我看過去,他揚起嘴角:
人魚聽覺很好,你不是想聽他們說了什么嗎?不用謝。
聽到人魚的話,我只覺得自己身處一片黑暗和混沌之中,看不清前行的方向。
人魚不能信,父母也不能信,我到底該怎么辦?
見我一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