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奥杂卸?。”
“如今鬧得人心惶惶，都說是貓妖sharen。”
“孔先生信這個？”左辭笑一下。
“子不語怪力亂神。”孔懷英卻板起臉?！安徽撊绾危嫉檬瑱z之后再說?！?/p>
左辭略有些訝異，問：“這都好幾天了，仵作還沒報檢？”
“別提了?！笨讘延⒖嘈χ鴵u頭，長嘆一聲。“巡捕趕到時，尸體旁早已圍滿看熱鬧的百姓。再加上經水泡發后，尸身腫脹，臭不可聞。仵作便想用尸體腐爛、不能檢驗來搪塞我。眼下我叫耆長看守尸體，等待復檢。復檢官還在路上，明早能到。他是我從九江調來的，經驗豐富，等他到了再進一步檢查?！?/p>
“辛苦孔先生了。”
“對了，”孔懷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左辭?！澳闶钱數厝?，可聽過廢園有貓妖的傳聞？”
左辭左眼一跳，道：“未曾?！?/p>
“據說是流傳在婦人間的神祇，與坑三姑類似，同是來路不正的邪神?！笨讘延⒌吐暤馈！耙彩牵隳暧讍誓?，真不一定聽說過。”
他頓了頓，又補充：“我也是聽下頭人說的，講三十年前也有一樁相似的案子。死的是個無賴，失蹤了好幾日，突然有一天從池塘里浮出來。當時按失足落水結案的，但有傳聞說是貓精勾人，被叼走了魂魄……所以想跟你打聽一下。”
“萬一真是貓妖作亂，孔先生打算怎么辦？”
“要真是邪祟，找道士開壇做法便是，”孔懷英道，“我更怕鬼后有人?！?/p>
左辭聽聞，沉默不語。
兩人靜了一會兒，又聊了些詩文上的事，直到晡時將近，左辭才起身告辭。他將帶來的禮物送給孔懷英。孔懷英沒打開，順手交給了下人，繼而取來文港周坊出產的毛筆贈予他，祝他明年中第。
送走小輩，孔懷英的心情甚好。
他背著手在書屋內轉了兩圈，活絡一下筋骨，又埋進書堆里繼續查看卷宗。
雨停一陣、落一陣，書屋內也是干一陣、濕一陣。江南早春，總這般不干不凈，沒個痛快。
忽而幾聲“咚咚咚”。
孔懷英抬頭一看，瞧見門縫里鉆進一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