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最近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江浩文問道。
劉丹梅委屈道:“前些天老爺不是說讓晚歌精心準備節目,以便在太后六十大壽的宮宴上大放光彩么,這些天太后抱恙宮宴取消,晚歌白白浪費了時間精力準備節目,這幾天正在房里生悶氣呢。
”
“鼠目寸光,這次沒用上定然會有用上的時候!”江浩文怒了。
江晚歌這個女兒漂亮是漂亮但太任性驕矜了些,做事一點都不知道堅持和有備無患。
劉丹梅聽到他這般責怪女兒,心里騰的一股火,她把湯藥碗往江浩文手里一塞,拉長臉。
“你別在江晚寧那里受了氣就把氣撒在我和晚歌身上!是江晚寧那個沒娘的傻子把你氣暈的,又不是我們晚歌!這藥你自己吃罷,我懶得侍候你!”
宮宴取消,劉丹梅心里也憋著氣,要知道她為了給江晚歌請專門的歌舞老師花了很大一筆銀子,這下這些銀子也打水漂了。
江浩文看著手里的藥碗臉色像里面的湯藥一樣,黑黢黢的,心里又把江晚寧罵了一遍,就是這個不孝女帶來的無妄之災!
送走謝辰瑾后,江晚寧重新回到壽康宮。
太后正扶著內殿中央的圓桌,慢慢繞行,做恢復鍛煉。
見她回來,瞥了她一眼:“阿瑾過來了?聽說他前幾日又病倒了,現下可好?”
這宮里什么事都瞞不過太后。
江晚寧道:“小問題,看著兇險而已,母后您還是別操心別人了,您這剛恢復點還得多躺躺。
”
“讓哀家起來多動動的是你,讓哀家多躺躺的也是你,那你說哀家到底是多躺躺還是多動動。
”太后橫了江晚寧一眼道。
這些天江晚寧也把太后的脾氣摸得透透的,這位太后和她在電視劇里了解到的那種沉迷于權術想要控制皇帝皇后的太后不同。
她的心里實際上住著一個‘爺們兒’,有些時候不拘小節甚是豪爽,隱隱透露些英雄氣概來。
并且太后越喜歡誰越會擠兌誰,相反對誰越客氣,那便是根本沒把她當自己人。
現在太后的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說起話時語速偏慢,活脫脫像個大頭娃娃。
江晚寧禁不住噗呲一笑,攙扶著太后往塌上走:“動一會兒就行了,不必太過強求也不必一朝一夕便要見到突飛猛進的效果,康復過程是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需要堅持的。
”
“嗯,堅持堅持。
”太后乖乖躺回到床榻上,喝藥掛吊水。
據江晚寧所言,這次開顱手術很成功,如果恢復理想她再活十年都沒問題。
人嘛,好死不如賴活著,經歷過這一遭后太后一方便對身邊的事看得更通透了些,另一方面也對活著充滿了渴望和信心。
被這皇宮后位囚禁了一輩子,太后尤其想念當初和陛下親征在外的自由日子。
她也對江晚寧口中的‘老年女團’很是憧憬。
不過……
太后摸了摸自己的頭,滿是紗布,一根頭發都沒有,想美都美不起來。
這丫頭片子之前可沒給她說過要剃光頭發的!
想到這里太后哀怨地看了江晚寧一眼。
江晚寧覺察到這目光,掃到太后的動作,心下了然。
“母后別生氣,芹嬤嬤已經給您報仇了,您看她把我的頭發也剪得亂七八糟的。
”江晚寧指著自己七七八八的頭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