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妝臉色發白,徐徐后退,卻被他捂住嘴,猛地抵在了柱子上。------------------------撕拉……衣衫破碎,涼意襲來,玉妝的身體顫抖不已,霍然望向褚鏡玄的方向:“救——”鏡玄哥哥,救我……聲音被驟然響起的禮炮聲淹沒。而她,也被晉滁反剪雙手,摁在了地上。褚鏡玄仿佛感應到什么,忽地抬眸,看向遠處,卻只見碧瓦飛甍,方才聽見的那一聲,似乎只是錯覺。“怎么了?”蘇幻蕊輕聲問。褚鏡玄搖了搖頭,握緊她的手。恍惚間,晉滁聽見了女子痛苦的啜泣,還有哀求。細若蚊吶,卻挑動了某根神經,讓他心底的邪火更加肆虐,喘息愈重。終于,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緩緩抽身。玉妝軟倒在地,雪白的肌膚遍布青紫,雙目緊閉著,蝦米一般蜷曲起身體。腿間一灘鮮紅的血,深深刺痛了雙目。晉滁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動了動嘴唇,“喂,你……”她唇上血跡斑斑,過了許久,眼眸微睜,只吐出一字,“滾。”晉滁一僵,隨即冷哼一聲,整理好衣冠,羞辱道:“原來玉妝公主,冰清玉潔的表面下,也不過是個骯臟的女人。”她的身體劇烈一抖,晉滁分明看見,她眼底的光,一瞬間消失了。惱意大熾,晉滁不愿再管她,拂袖便去。玉妝面上淚痕干涸,沒有一點力氣,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困難。她呆呆看著天空,如果死了,那個時候就死了,該有多好,為什么,要救她……不知躺了多久,玉妝艱難站起,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房間。將身上的痕跡清洗干凈,她眉眼平靜,仿佛白天那場施暴,從來都沒發生過。夜晚,宮人掌起燈,有腳步聲漫進。她知道是誰,卻沒有抬頭,等人走近,徑直伏地而拜。“求陛下開恩,賜死罪女。”“死?”褚鏡玄解開大氅,隨手放在一邊。望著伏倒在他腳底的女子,探手,鉗住她的下巴。“朕已經放過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至于你,你沒有選擇。”他指腹冰涼,拇指上溫潤的扳指,抵住她的唇瓣,緩緩擦過,眸光微暗。“你要留在宮中,為你父親贖罪,你可明白?”心中驟然抽痛,玉妝雙肩一顫,啞喊道:“陛下那樣待我,也是贖罪嗎?”說罷,緊盯著他。說啊,說不是……哪怕,只有一點遲疑,也好……沒有褚鏡玄的授意,晉滁怎會那樣待她?他怎么敢?玉妝枯井般的眼神,令他心中一刺,猛地將她推開,漠然道:“你沒有資格質問朕。”頭嗑在床角,尖銳的疼痛傳來,她疼得渾身震顫,鮮血流進眼中,死咬了唇,才制止那聲泣音。眼底一瞬間,暗如死灰。原來……他是這樣恨她,甚至不惜,讓人毀了她。沒多久,褚鏡玄就冷臉離開了。皇帝夜探冷宮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后宮。鳳儀殿內,蘇幻蕊滿臉憤怒,命人帶上她要的東西,走進玉妝的院子。她如今,是陛下新封的寵妃,風頭正盛,沒有人敢阻攔。阮玉妝剛睜開眼,一個耳光便刮了過來,伴隨著女子尖利的怒喝。“臭丫頭,竟敢勾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