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喬裝,著便衣出城,為的就是調查近日來接手的一件大案。
在這時候遇人行刺,除了因為他太子的身份外,便最有可能是因為這樁大案了
刺殺很有可能是因為,對方,不想讓他活著到達目的地
剛剛捉到的刺客,已經全部身亡,他再從他們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若是這位姑娘認得這支箭,那事情,便將出現新的突破口
“認得。”蘇臨曦抿唇,收起因為驚愕而涌現出的復雜情緒。
又是沉默半晌后,她方才緩緩開口道,“我有兩名親人,就是死于同樣制式的箭下,所以瞧見這支箭時,便不免激動了些。”
“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親人”江暻濘怔了怔。
所以他并非是有關這箭的唯一一個受害者可案子才追查了半月,從未聽說過有誰被刺殺,難道這場刺殺與案子無關
信息太少,其中的關鍵,江暻濘也想不太通。
各個關節,還得從眼前這位姑娘身上找突破口才行
“之前還未請教姑娘姓氏,不知姑娘所說的親人是”江暻濘拱手,客氣問道。
觀這姑娘的穿著,便知其非富即貴,再聯系她現身刑部對面的茶樓家里有為官者的可能便比普通富豪出身的可能,要大了一分。
至于京城中哪家姑娘如此剽悍,他倒是沒有刻意了解過。
所以這身份,還得詢問。
“家父蘇郅陽,官居一品鎮國將軍。”關于身份,蘇臨曦并沒有絲毫隱瞞。
“原來是蘇姑娘”江暻濘恍然。
沒想到,眼前這姑娘,就是鎮國將軍府的獨女。難怪他之前會覺得她與記憶中的人有些相似
如果是鎮國將軍府的蘇姑娘那有這手功夫,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有關蘇姑娘的事跡,他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聽聞她十五上戰場,十六立戰功,今年榮歸之際,已是戰功赫赫的邊塞女將了。
她的戰功,并非得益于鎮國將軍,而是全憑她自己,一點一滴掙回來的。
據統計戰功的人說,這兩年,光論在戰場上的斬敵數量,她一人就達到了上千之多
以一敵千
戰場上同齡的男將,就沒有一個比她厲害的。
還記得父皇在收到戰報時,曾多有夸贊,說這如果是個男孩兒,那未來,鎮國將軍府,必將再出一名名垂青史的大將軍
“那蘇姑娘之前說的親人”可如果是蘇姑娘,那她的親人,不都該是戰死的嗎
他們跟這支箭,又能有什么關系
“我母親和大哥戰死的時候,身上也有一支這樣的箭,如今,箭頭被我做成了吊墜。”蘇臨曦取出掛在心口的吊墜,“不過事情也就僅止于此。”
“當援軍趕到的時候,那支軍隊已全軍覆沒,再加上戰場混亂,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們只知,這箭既不是我們的,也不是南祁的,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默了默,她又蹙眉補充道,“往后三年,我們蘇家雖也起過找尋之心,但卻是再沒見過與之相同的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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