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一片苦心,終于把他勸到了餐桌上。
他這幾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很多,我坐在他對面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周祺年拿著筷子始終沒動。
眼眶泛紅地盯著那碗面,忽然,大顆大顆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砸在面碗里。
我嚇了一大跳!
他現在已經都控制不住情緒崩潰外露了?!
這幾天,他好歹在我們面前都還裝一裝堅強的,也就剛剛我才發現他在房間里面偷偷地哭。
現在……他居然當著我這個關系寡淡的繼妹的面無聲落淚了。
你、你、你別哭啊!
我跳起來:是不是不合胃口?面坨了還冷了,要不我再去給你煮一碗?
我火速撤離那碗罪魁禍面,剛走了幾步,猝不及防聽到背后他的哽咽呢喃:她說過,以后見面在一起了要煮面給我吃……
我狠狠一震,差點把碗給摔了。
我渾渾噩噩進了廚房,顫抖著手剛準備再煮一碗,周祺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
他擦干眼淚,聲音嘶啞:剛剛抱歉……不用煮了,我不餓。你們,也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完全是假的,半個月過去了,周祺年的狀態每況愈下,甚至動了要剃度出家的念頭。
這段時間我媽他爸在家里輪流看著他,出門要保鏢跟著,到公司還要員工上上下下看著。無人不知,就連小區保安的狗都知道周家大少死了老婆要出家了。
我:……
半夜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深夜致電我的好姐妹。
好姐妹聲音幽怨:宋語,你最好真的有事……
我望著窗外的明月,深深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真該死啊!
好姐妹垂死夢中驚坐起:???
凌晨兩點,我鬼鬼祟祟離開家,出現在北城天街的第一酒吧。
我的好姐妹等候多時,很是擔憂地看著我:
到底什么情況啊?
你們家不是你哥哥因為對象去世了要尋死覓活的嗎,怎么大半夜的你也想不開了?
要不,你把你哥哥介紹給我吧,周祺年帥氣又多金,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郎!……就咱倆的交情,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一定能拯救你哥哥的!
不,不行!我頭腦一急,連忙拒絕,對不起啊舒悅,我給你介紹其他人,就周祺年是真的不可以。
沈舒悅敏銳地覺察到什么,睿智的眼睛緊緊盯住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舒悅,就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關系……
沈舒悅:少來,如實交代,從輕發落!
我一口悶下一大杯雞尾酒,才湊到她耳邊小聲招了:就是,那個,我,就是害周祺年想要出家的罪魁禍首。
沈舒悅頓了兩秒,大腦懵懵眼神空空:什么意思,你說點我能聽懂的!
我口干舌燥又干了一杯酒:我就是傳說中周家大少、陰陽相隔的……心上人。
沈舒悅聚焦的瞳孔猛然放大:什么——
她這個時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