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后,我退出娛樂圈。
除了看心理醫生,很少出門。
以往的朋友也漸漸地不再聯系,做什么都興致缺缺。
這天,我突然很想見陸縉時。
于是久違地去了他的公司。
站在陸縉時的辦公室門口時,看到一個小姑娘正躺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臉色慘白。
陸縉時遞給她一杯紅糖姜茶,又俯身給她的肚子蓋上毯子:既然這么難受,不如我給你批一天假回家休息。
她接過杯子,振振有詞:讓老板一個人孤零零地工作的助理不是好助理。
陸縉時又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就去我里面的休息室躺會兒。
小助理抿了口紅糖姜茶,半開著玩笑:哪能啊,師兄,你現在可是已婚男人,我得避嫌。
陸縉時嗤笑一聲,無奈地搖頭。
然后一抬眸,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
他嘴角的笑微微地僵住。
我也有些愣神。
我還在想剛才陸縉時面對助理的笑。
生病后我遲鈍很多。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在我生病以后,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我面前這樣輕松地笑過了。
但不過一瞬,他就換上了平日一貫的神情,邁步向我走來:阿蕎,你怎么過來了?
他想要握著我的手,我下意識地微微一縮。
陸縉時的手僵在半空中。
學姐,這是突然查崗啊~
小助理捧著那杯陸縉時給她的姜茶,站到陸縉時的身邊,笑臉盈盈地朝我伸手:我叫喬音,也是巷大畢業的,不知道學姐還記不記得我?
喬音……喬音……
我端詳著她的臉。
幾秒后,我想起來,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她。
她曾是陸縉時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學妹。
大一剛開學,她就對陸縉時一見鐘情。
她熱情開朗,像是小太陽,做事風風火火,當即就展開猛烈地追求。
那時我早已經入了娛樂圈,雖然跟陸縉時正處熱戀期,但并沒法時刻地陪在他身邊。
但他有意識杜絕一切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關系的異性交際。
所以他直說自己有女友,對她的攻勢無動于衷。
她自然不信。
從來沒見過的女友就是薛定諤的女友。
她認為是陸縉時拒絕她的借口。
直到我拍完戲回到學校,她才知道是真的。
我記得當時的她很失落,眼底含著淚。
可憐巴巴地看了我一眼,她問:學姐,那我可以加他的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