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那看護的電話之后去了別墅探望夏瑜,夏瑜哭的眼睛已經紅腫了。
見到他,瘋狂的控訴著,
“景琰,我們是普通朋友嗎?我們是普通朋友嗎?”
“我愛你愛了這么多年啊?你也是愛我的是不是?”
“當年如果不是你爸,不是阮溪,不是陸啟帆,現在在一起的應該是我們!”
“我們早就兒女成群了!我又怎么可能會生不了孩子!又怎么可能成為一個瘋子!”
夏瑜說著說著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雙手緊緊掐著腦袋,一頭黑發被她給揉的亂七八糟,像個女鬼。
陸景琰看著夏瑜這個樣子,心里很是難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公開跟夏瑜是普通朋友這樣的決定,似乎自從那次他跟莫錦巖深談,莫錦巖說他跟阮溪婚姻的失敗是因為他跟夏瑜關系親密之后,他就本能的開始跟夏瑜避嫌。
還有阮溪說起的那次咖啡館的事情,他也有再次考慮過,也覺得事有蹊蹺。
但是夏瑜這種精神狀態,他也一直沒有機會當面問她。
其實,之前阮溪跟他說起的時候,他之所以情緒那樣激動的否認了阮溪的話,是因為他有些惱羞成怒。
因為如果他在那個時候確認了確實是夏瑜做的手腳,確認了夏瑜確實是那種玩弄手段的人,那也等于間接證明了他曾經的眼光之差,也等于自己扇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所以,他不愿承認,本能的就說夏瑜不是那樣的人。
在他心里,過去的夏瑜確實不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或許是他當年看人不準,也或許是這幾年夏瑜也變了吧。
而往往是在夏瑜發病的時候,他夜里都是會留下來陪著她的,可是那一次,他以晚上還要照顧女兒為借口,離開了。
其實也不是借口,他確實是需要照顧女兒。
隔天的時候,夏瑜又給他打過了電話來,這次情緒是平靜的了,難過地跟他道歉,
“景琰,抱歉,我昨天情緒不穩定失去理智了。”
“都是我不好。”
她的語氣有些黯然,
“你公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是對的,因為我們現在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啊,我們現在唯一的關系,也不過是愛過一場的戀人罷了。”
夏瑜說著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
“所以,我又怎么能責怪你公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呢,所以,我為我昨天的惡劣態度,像你道歉。”
“沒什么。”
陸景琰并不愿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跟某個跟他離了婚的女人有關系,
“這件事情事關我現在在做的一個項目,所以我必須要維護好我的形象,你沒必要道歉,錯不在你。”
他的話讓夏瑜在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她忽然又嚶嚶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公司的項目造成了那么大的負面影響,這事一定是陸啟帆干的,只有他才會這樣恨不得毀了你毀了陸氏,就像他曾經毀了你父親一樣!”
“你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整天對我說他有多恨你們!”
夏瑜說到這些的時候頗有些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