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在原地靜默了片刻,然后邁步走了過去。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看著她的背影淡淡開口,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想說,我并沒有半分輕視羞辱你的意思。”
陸景琰差不多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無非是覺得他們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在羞辱她。
他為自己解釋著,
“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生理反應不至于罪大惡極吧?”
他那句“心愛的女人”,讓原本緊閉著眼睛的阮溪睫毛顫了顫。
什么時候她晉升為他心愛的女人了?
不是一直都是他厭惡的女人嗎?
陸景琰見她一直都背對著他躺在那里不動彈,也不說話,他知道她根本就沒睡,于是上前抬手試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跟自己面對面。
結果他的手剛觸到她的胳膊呢,就遭到她激烈的反抗,猛地一下子就將他的手給甩開了,
“你別碰我!”
而她也隨之坐了起來,很是生氣地沖他吼,
“你有生理反應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憑什么讓我給你、給你……”
阮溪原本是想要控訴他的惡行的,吼到最后卻因為說不出那話來而生生住了口。
想到剛剛浴室里的那一幕,卻愈發的惱怒了,她原本是拿了一個枕頭過來躺下的,這會兒直接從身后一把抓了過來,用力砸向了他,借以宣泄自己的火氣。
然而她丟的是枕頭,又那么點力道,對陸景琰來說根本就是花拳繡腿,伸手一把就接住了那枕頭,有些無奈地說著,
“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溝通一下——”
阮溪氣呼呼打斷他的話,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然后抬手拉過薄被來,蒙在自己身上就轉身躺下了,背對著他,拒絕跟他進行所謂的溝通!
陸景琰見她這副態度,起身走開了,幾秒鐘之后又轉身暗搓搓地返回重新坐下,
“你跟我沒什么好說的,那就我來說好了。”
阮溪背對著他閉著眼裝睡,對他不理不睬。
陸景琰兀自說著,
“我承認,最初結婚的時候對你沒有什么感覺,也并不看好我們的這段婚姻,你知道為什么嗎?”
阮溪無動于衷,不接他的話,他愿意自說自話就說去唄。
微暗的房間內,陸景琰看著她的背影慢吞吞開了口,
“因為在我看來,你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未經受過任何挫折,也沒被社會打磨過,你口中的愛情,只是對我的一種盲目的迷戀,也就是所謂的三分鐘的熱情,不會長久,所以并不是我想要的成熟的愛情和婚姻。”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然后語氣頗有些幽怨地再次開了口,
“現在看來,當初我的感覺是對的,你對我就是三分鐘的熱情而已,最初盲目迷戀的激情過后,這不就要死要活地離了婚。”
阮溪要氣死了。一開始他分析當初他對她的排斥的時候,她還挺動容的。
對于他們之間來說,他這樣剖析他對她的心思,還是第一次。在這之前,即便同床共枕了五年,他們也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