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開車的是任以森。
“驍總,前面是俞小姐,要帶她一程嗎?”
陸星言深重的目光,越過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她。
暈黃的夜燈籠罩著她嬌小的身影。許是夜已深的緣故,她拉長的身影越顯得細瘦黯淡。
低著的側顏,滿是苦惱。
她還在為不能念B大,不能和明川在一起而耿耿于懷?
陸星言的目光,一時間變得更重。
“不必了。”
語氣幽涼。
撤開視線,不再看。
晚上,十點。
別墅內。
陸星言再次看時間,那小丫頭竟然還沒有回來。剛剛在街上遇見她的時候,才8點多,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回來,哪怕是走,現在她都已經該到家了!
“先生,俞小姐還是沒接電話。”柳媽面色憂心的道。
陸星言坐在沙發上,巋然不動,只幽冷的吐出兩個字,“再打!”
“是。”
柳媽只得繼續撥舒舒的號碼。可是,那邊,始終都無人接聽。
0點。
陸星言已經耐心失盡,黑著臉坐在廳內,讓任以森出去找。
很好!
那小丫頭,居然敢將他的話當了耳旁風,當晚就給他翹家!看來,以前他是真的太放任她了!
“先生!先生!電話!”
柳媽突然揚聲。
陸星言臉色一變,起身,“舒舒?”
“是……是警察局的電話。說是和俞小姐有關。”
警察局?
舒舒現在在哪?
警察局。
和死黨馮染一塊兒。
先前,和馮染掛了電話后,又覺得就那么回去總是心有不甘。索性又把馮染叫了出來,想趁著周末兩天,兩個人打火車北上去B大找洛明川。
一來,是讓自大狂陸星言找不著她人;二來,也是希望洛明川能幫自己勸勸陸星言,幫她更改志愿。
可是,沒想到,還沒上火車,兩個人就出事了。
“年紀輕輕的兩個女孩子,好的不學,學人打架。還是學生,簡直丟了‘學生’兩個字的臉!”兩個人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里,警察正嚴辭教育。
“警察叔叔,我都說了那只是場誤會。”馮染不耐煩的解釋。
人,是她動手打的,因為錢包被偷,哪知結果找錯了人。她是跆拳道黑段,所以出手猛了些,一出手,直接給人踢暈了過去。連帶著舒舒還被誤傷了手,但還好不是重傷。
“再大的誤會,你們出手也不該那么狠。現在人家嚷嚷著要告你們!看你們都還是學生,所以已經通知你們監護人了!”
一直沒出聲的舒舒,聽到這話,臉色不太好看的皺眉,“你通知了我的監護人?哪個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