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楚千離，我們好聚好散吧。”
參寶最終還是離開了。
走的毫無留戀，甚至連質問和資格和機會都不給楚千離留下。
風揚起厚重的窗簾，縷縷寒意刺進滿是苦澀的心。
楚千離垂眸看著掌心因為緊握而滲出的血絲，神情復雜。
一夜的雨讓空氣都有些潮濕。
MilkWay戰隊訓練室外。
楚千離幾次深呼吸，才決定進去。
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清亮的聲線。
“楚千離。”
她一愣，轉身望去，竟然是顧凝。
“顧小姐。”楚千離生硬地打了個招呼。
顧凝走來，姿態從容：“聽其琛說你是國內有名的第一女ADC，久仰。”
她含笑伸出手，一臉友好。
楚千離正向抬手，可顫抖不期而至，讓她白著臉把手伸進了口袋。
顧凝眼底掠過絲微不可察的探究：“作為MilkWay的前領隊，我一直很欣賞你，也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楚千離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面對她，只能選擇逃避：“抱歉，我有點不舒服。”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卻見參寶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冷著臉站在幾步外。
他沒有說話，可眼神已經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良久，參寶才轉步進了辦公室，：“楚千離，進來。”
楚千離猶豫了幾秒后邁開腿，可剛關上門，對方就冷冰冰的質問起來。
“你的訓練數據連續兩個月走低不說，還學會給人擺臉色了？”
沒等她解釋，參寶又說：“顧凝是MilkWay的創始人之一，你沒必要自命清高。”
維護的話夾著諷刺，刺的楚千離眼眶發酸：“我并沒有自命清高，或許是你太在乎，所以覺得我該像你一樣重視她。”
參寶一怔。
只聽她繼續說：“對不起，我今天狀態不好，先回去了。”
話落，楚千離轉身就要走。
參寶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楚千離抽出手，什么也沒說。
樹影斑駁，落葉鋪滿整條街。
望著遠處的高樓輪廓，楚千離心緒復雜。
她不明白，為什么參寶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當普通隊員看待？
楚千離沒有回家，而是在公園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沒有接，只是望著頭頂的滿天繁星，眼尾發紅。
“溫小姐。”一道聲音響起。
楚千離偏頭看去，就見顧凝走了過來：“這么晚了，還不回去嗎？”
楚千離不知該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見她沒有要交談的意思，顧凝反而坐了過去，話鋒一轉：“謝謝你替我陪伴其琛四年。”
楚千離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緊。
顧凝捋著長發，侃侃而談：“你知道嗎？其琛其實是個很不懂情調的人，總會跟我說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他曾經也在這樣的星空下對我說，‘小凝，我要娶你，我想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凝……
從前他在動情之處，也說想讓自己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寧，是小凝。
“所以呢？”楚千離看著她，聲音漠然。
“所以……”顧凝眉眼一彎，指間的戒指閃著光輝，“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