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含煙咬著筷子，感覺心被扎了一下，“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記憶不清，總覺得車掉下懸崖總該掛住點什么，但據說當時車毀人亡，車沒上來，人也沒有，覺得好可惜。
”
霍鈞霆：“……”
是說她母親么？
翟子筠。曾經風光無限的帝都第一名媛。
霍鈞霆碰了碰座位上的小承，道：“快吃。”
“嗯，”小包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爹，問，“不過為啥要快吃？”
不是來度假的？
霍鈞霆這次沒懟他，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煙煙還有事。”
“嗯好。”
小包子吃飯快了些。
沐含煙心頭一個感動，一笑，心情略復雜地扭開了頭。
……
飯很快吃完。
做了一點清粥，買了禮品，沐含煙和霍鈞霆上車去看那個司機。
鎮子在幾公里開外的地方，醫院也有些簡陋，兩人上去時很容易就找到了病房，里面，一群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在。
沐含煙先行頷首，道：“您好，我是來鎮子旅游的旅客，聽說車禍就過來看一眼，剛巧那時候我在山下，看著挺驚險的，現在沒事了吧？”
原來是路人。
司機一臉疲累，驚魂未定，道：“嗯，沒啥事，就是些挫傷，外傷，嚇得不輕。”
沐含煙一笑，只覺得不好開口問。
霍鈞霆在一旁坐下來，給那人倒了杯水，問：“當時怎么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呢？那邊沒護欄，該有警示牌才是。”
司機嘆口氣：“有警示牌。紅色的。可我當時沒記得踩到哪里，車一滑就下去了，山上潮氣重可能長了青苔，我稍微打一下方向也許就好了，卻沒打。”
沐含煙心頭揪起，雖然有些怕，但認真坐下來，也開口問道。
“當時掉下去什么感覺，下面樹多嗎？有沒有可能從沒長樹的地方墜下去就沒生還希望了。”司機萬幸地說道：“救援隊看了，那里雖然陡峭，但是樹多，再說了除非是懸崖峭壁，否則總會掛住點什么東西，如果真正危險的話也不可能做成旅游區了，這回怪我不小
心，真是感謝大家，麻煩大家了。”
沐含煙心臟這下被揪得更緊，她想到了母親去世的那座山，回去她就要去看看。
……
從鎮子上出來，女孩兒坐在旁邊一直鴉雀無聲。
霍鈞霆不知她在想什么。
但。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她對自己，還沒信任到什么都對他說的時候。
更別說和他一起面對未來。
所以他的那個問題……
很有可能。
會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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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古鎮已經第二天了，第三日中午吃完飯他們就得出發，回A市。
趕當晚的中秋盛宴。
沐含煙自己興致不太高，但還是陪他們玩了一下午，回去時候整個人累累的。
她趴在客棧大廳桌上看手機看睡了。
霍鈞霆洗完澡，下來，抱她上去。
小包子聽見門響，也噠噠噠跑過去，小手拽著沐含煙的衣角，看他爹將煙煙放在床上。
小包子當即脫鞋子要上去。
霍鈞霆冷眸一凜，拽住他，“不許。”
小包子扁嘴，“她喜歡我抱她。”“她累了，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