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紫楠拇指磨得發熱，才開口說：“樓蘭的資料我有，你需不需要？”
平家花提醒：“私自外泄俱樂部信息，是要被開除的。”
裴紫楠轉而問：“那如果我被開除，摘星要我嗎？”
話沒落地，就被接起：“摘星現在差個陪練。”
言外之意，你來就只能當個陪練。
裴紫楠也沒有嫌棄，顛顛兒的說：“那可以，我當陪練也很拿手的。”
平家花懶得跟他扯皮閑談，拔出卡關機，退出訓練室。
裴紫楠的動作與她同步，同時走出了辦公室。
平家花不耐：“沒事我就掛了。”
“有事，”裴紫楠說得斬釘截鐵。平家花洗耳恭聽，結果聽見那邊問：“山城的月亮圓嗎？”
她已經到了走廊，玉盤沉沉垂在山巔，像個被咬了一口的大餅。
平家花看了一眼：“……不圓。”
裴紫楠有點遺憾，說：“帝都月亮的也不圓。”
好像月亮不圓是件什么極大值得悲傷的事情。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平家花緩緩的說，“這是規律，避免不了。”
裴紫楠沉默了，接著一本正經的說：“不對。”
“月亮的陰晴圓缺屬于自然現象，但是人的悲歡離合卻是人為，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說話這功夫，平家花已經回到了房間。
她疲于應付：“所以？”
“所以月亮缺了會再圓。”裴紫楠頓了頓，“人……分了會再合。”
“行了。”平家花打斷了他拳拳苦戀心，“我要睡了。”
原本消失的睡意，在裴紫楠瑣碎的念叨中重新生出。
她不想流失這好不容易的睡意，便斷了通話。
一夜好眠，還有個夢。
夢里的月亮渾圓锃亮，黃澄澄的，溫暖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