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躺在小床上。
申論真乃催眠神器,我竟然睡著了。
我的手被上了藥,紅已經褪去,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我動了動脖子,剛好轉頭,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我的面前。
鐘斯年躺在我的外側,側身躺著,面向著我。
窗外金色的夕陽溜進房間,灑在他挺直的鼻背上。
原來我倆擠在這張小床上睡了這么久。
鐘斯年眉眼微微蹙著,似乎在做一場不好的夢。
我想到里對他的描述,鐘斯年童年時只是鐘家的一個棄子,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鐘家兄弟欺凌利用。
他這些年,從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無異于虎口奪食。
或許,是我對他的要求太高了?
我忍不住心里發酸,抬手想舒展他的眉頭,卻正正對上一雙清明的眼。
你……你裝睡?我恨恨問。
鐘斯年從喉嚨里擠出一絲輕笑,帶著不設防的松弛,撓的我心里癢癢的。
為了掩飾紅了的臉,我佯怒背過身去。
楚楚。
我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捉住。
這張床實在太小了。
鐘斯年散發著熱氣的身體幾乎緊緊貼著我。
我的耳朵越來越紅。
突然,一處柔軟的冰涼貼上我的耳廓。
啵,一陣酥麻貫穿我的渾身,我拽著被子想把自己蒙起來。
可是鐘斯年不讓。
他的手穿過我身下的縫隙,輕輕一拉就把我連著被子裹進他的懷里。
乖,我不動你。
我被禁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忿忿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