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一眼,便是伸手過去解開了云淺淺手上的繩子。總算自由的云淺淺揉了揉手腕上的淤痕,然后對那人說道:“那你坐下吧,我給你號脈。”那人便聽話地坐了下來,云淺淺隨即給他號起脈象,說道:“你這是天生的毛病啊,娘胎里帶的。”“沒有辦法?”那人只反問了一句。云淺淺頓了頓,立馬回道:“有辦法有辦法,神醫出馬,自然藥到病除,不過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這是天生的,想要徹底好全十分十分地困難,我能保證讓你不再這么虛弱,但你也得切記不能大悲大喜大怒。”“因為你的病根在你心臟上,情緒是直接能夠影響到你的‘兇手’,想來你也應該是知道,所以才如此不茍言笑心如止水吧?接下來,你得繼續保持這份心態,加上我給你施針配藥,你很快就能和常人一樣。”那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行,那你躺下,我給你施針,幫你疏通經絡,然后再給你開個藥方,你按照藥方抓藥,以后每日三服,堅持三月就可,之后只要控制好情緒,時刻保持冷靜平穩,就與常人無異。”云淺淺說著,就從身上取出銀針。那人也沒多說什么,隨即就躺了下來。云淺淺開始全神貫注地給他施針,而他躺在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云淺淺,帶著一絲探究。一直到天亮,云淺淺才收了銀針,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然后才說道:“吶,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身體梳理好了,接下來,你找紙筆來,我給你把藥方寫好,寫好之后你就得放我走了。”那人沒有說話,便是拿來了紙筆遞給云淺淺。云淺淺接過紙筆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說道:“哦對了,我字很丑,我怕我寫出來你不認識,要不我說,你來寫吧?”那人點點頭,就從她手中將毛筆接了過來。隨后,云淺淺說,那人寫,很快就將藥方寫好了。云淺淺拿過藥方檢查了一遍,然后點點頭:“行了,沒錯了,你就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就行了,記住每天三服,吃上三個月就能好了。”說完,她就將藥方遞給了那人。那人接過了藥方看了一眼。“吶,藥方我也給你了,我答應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現在該你兌現你的承諾了,你得放我走了!”云淺淺道。那人收好藥方,然后點了點頭,示意她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行,我走了。”云淺淺見他點頭,便是忙不迭地轉身就往外走。她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外頭,然后踏了出去。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云淺淺是又困又餓,但她不敢耽誤時間,她得早點離開這土匪窩子,不然,萬一那人反悔了,她可跑不了了。可她還沒走多遠,就被寨子里的人給見著了,當即就將她攔了下來:“這不是昨晚上抓回來給老大沖喜的小姑娘么,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