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我看你,還是沒……”
“沒有。”
陸曜景打斷他的話,定定迎著父親詫異的眼神:“軍人犧牲是光榮的,我已經接受了。”
默然片刻,陸父沉下眉眼,掃了眼整個客廳。
落灰的桌上的紅糖糍粑已經發霉,沙發上還放著件的確良印花襯衫,電視柜旁陳舊的醫療箱沒有合上,里面是針灸針和各種藥……
的確有些亂。
“小劉。”陸父朝門口的秘書道,“去找個人,把這屋子收拾收拾。”
“不用!”
陸曜景像是被觸碰了痛處,拔高的聲音登時冷冽的許多。
陸父疑慮,可又在瞬間明白了,眉頭緊擰:“你不是說已經接受舒晚的死了嗎?”
這一次,陸曜景沒有說話。
他捏緊了拳越過父親坐下,繃起的下顎有些發酸。
紅糖糍粑是紀舒晚做的,襯衫是她的,醫療箱也是她在家為了方便去看紀家豪準備的……
整個房子關于她的一切,他都沒有動。
好像只有這樣,他就能告訴自己她還活著,在某個地方完成她的使命,總有一天會回來。
看著陸曜景微紅的眼尾,陸父嘆了口氣:“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回來是來接孩子的,也幸好你早發現姜雪柔的本性,要不然孩子都得跟她學壞。”
聽了這話,陸曜景低眉苦笑。
早嗎?是遲了才對,否則紀舒晚怎么會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