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信件的愛好,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瞧見了寵幸兩個字。
家書里怎么會寫這樣的字眼?
他直覺這信和自己有關,下意識看了下去,卻是越看臉色越黑沉,等這一封信看完,他神情已經說得上是猙獰了。
蕭寶寶正要將撿起來的信遞給他,就被他這副樣子唬得后退了一步:“皇,皇上,你怎么了……”
賀瑄充耳不聞,仍舊死死盯著手里那封信。
孽緣?解脫?
原來我們的過去在你眼里就是一段孽緣……
他眼神冰冷,眼前卻突兀地再次閃過那天晚上陸音驚慌失措的模樣,可這次他不再困惑,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怎么問陸音都不肯說,原來她根本不是做了噩夢。
她是被他嚇到了!
好,真是好得很!
他目光如刀,一寸寸刮過信封上的字眼,新妃入宮,寵幸不日將至……
陸音,既然你這么盼著朕寵幸旁人,朕就如你所愿。
“悅妃,”他抬眼看向身邊人,臉色僵硬如木雕,“朕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侍寢?”
蕭寶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然提起這個話題,卻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要!”
賀瑄哂了一聲,將手里的信紙撕成了碎片,隨手一揚。
在滿天飄零的碎屑里,他一字一頓道:“那朕今日就臨幸昭陽殿?!?/p>
蕭寶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