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壓不住,她仰起頭忍著眼淚,忍著眼眶發紅。
怎么偏偏就晚了一步呢?
上天既然愿意讓她重生,為什么還這樣跟她開玩笑?
……
快到病房的時候,紀舒晚迎面遇見抱著孩子從注射室里出來的陸曜景。
四目相對,男人的臉始終平靜。
他不在意她被抓去審問,也不關心她為什么被放了出來。
剛被壓下的情緒忽然洶涌,陸曜景他在軍營里,不是出了名的說到做到嗎?
為什么到了她這里,就不算數了?
紀舒晚竭力控制情緒:“你真的去找了李醫生給家豪做手術嗎?”
聞言,陸曜景沉默了瞬,才說:“這幾天孩子一直發高燒,小姜身體還沒好,只能我照顧,我沒時間……所以耽擱了。”
一字一句,刀尖般扎進紀舒晚的心,攪動著她幾乎崩潰的理智:“陸曜景!傳一句話很難嗎?你自己就在醫院,就算沒空難道不可以托人去說一下?”
“還是說沒時間只是借口,而是你根本不在意!?”
拔高的聲音嚇得孩子頓時哭了起來。
“好了!”
陸曜景拍著孩子的背安撫,黑下臉:“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別在這兒無理取鬧!”
說完,抱著孩子大步離開。
紀舒晚僵僵轉身,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澀意在眼角蔓延。
整整兩輩子,于陸曜景而言,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排在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