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玄關傳來巨大的摔門聲,昭顯某人的憤怒。蘇落走了。公寓仿佛一瞬間空寂下來,冷清的讓人覺得窒息。秦以寒保持著蘇落離開前的姿勢坐了一會兒,緩緩起身將滿地狼藉收拾好,神色冷靜平淡不見絲毫嫌棄之色,然后拿起外套往外走,無意間看到他扔進客廳垃圾桶里躺著的毛絨熊時腳步一頓。片刻,他彎腰將毛絨熊撿起,冷眼看幾秒,嗤笑一聲重新扔回沙發。下樓開車,秦以寒駛出小區,這個點不好打車,順著地鐵站的方向走,意料之中很快看到路邊那道單薄瘦削的身影。他一腳油門追上去,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蘇落身邊,按響鳴笛:“上車。”蘇落瞥他一眼,不想理會,自顧自繼續往前走。秦以寒低笑一聲,踩著油門猛打方向盤,邁巴赫沖上人行路,把地鐵口堵的嚴嚴實實,惹來無數叫罵不滿。車窗降下,秦以寒冷冽逼人的俊臉露出來,叫罵聲逐漸弱下去。他看著倔強的蘇落,好笑又無奈:“送你一程,算我賠罪行不行?”蘇落看著秦以寒含笑的眉眼微怔,他幾乎從未用過這種無奈中包含著妥協的語調跟她講話,更多的是譏誚不屑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像剛剛在公寓里威逼利誘那樣。她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很快壓住眉心折起:“秦以寒,你到底想做什么?”懷疑她懷孕,也給他驗了。嫌棄憎惡她想分手,她也乖覺的沒有絲毫糾纏。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秦以寒唇邊笑意淡去,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鼓起,才忍住沒有冷臉,語調平靜說:“只是送你回去,腦補什么?好歹你也是我帶過來的,沒有再讓你自己回去的道理。”阿旭也已經下班,沒人送她。秦以寒骨子里是有兩分君子之風的,或許念著曾經好歹蘇落跟過他,哪怕如今兩人已經分手,這份風度仍舊延續。蘇落沉默,她不想大庭廣眾跟秦以寒爭執,或許還會被有心人拍照傳到網上引發輿論。她瞥了眼地鐵口洶涌的人群,指尖不著痕跡從小腹劃過,白天的腹痛讓她心有余悸,更不想往人多的地方湊,權衡利弊后她拉開車門如秦以寒所愿坐了進去。秦以寒冰寒的臉色緩和,挑眉提醒:“安全帶。”他這樣的人習慣發號施令,再有風度也沒放下shen段彎腰替誰服務的自覺。好在蘇落也沒這自作多情的想法,依言將安全帶系上,報了地址,然后不再說話。蘇落租住的小區離公寓倒也不遠,十多分鐘的路程,邁巴赫流暢霸氣的車身在老舊的小區外停下。秦以寒掃了眼這里的環境就不禁皺眉,蘇落壓根沒注意他神色的變化,已經率先推門下車,刷卡走進小區。連句道謝都沒有,疏離敷衍的可以。秦以寒氣笑,靠在車門上抽出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蘇落嬌小的背影消失在一棟單元門內,冷眸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