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的,真是差點兒栽了。
*
隔天凌晨七點。
走廊盡頭的病房內依舊人很多,氣氛格外的沉默。
聶衍坐在病床的一邊,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柳如是只覺得頭痛欲裂,虛弱的看著天花板。
其他人全都激動了起來,聶衍也握住了她的手。
“如是,你感覺怎么樣?”
柳如是回憶了好一會兒,才眼眶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聶衍連忙拿過一旁的紙巾給她擦拭,“別哭,當時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顧茉怎么會雙雙落水。”
柳如是心里一抖,當時氣得失去理智,現在想起來有些后悔。
“你沒去查過么?”
“查過了,那里沒監控。”
聽到沒監控這三個字,柳如是的眼里劃過一絲狂喜,眼淚繼續往外流。
“顧茉,她要殺我。”
她的聲音滿是虛弱,被折騰這么一圈兒,此刻就像是破布娃娃,仿佛輕輕一扯就會壞。
柳家其他人氣得攥緊了拳頭,謀殺?顧茉那個賤人竟然敢!
聶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依舊抓著她的手。
“是顧茉要殺你,把你推進的泳池?”
柳如是點頭,“她說要為聶茵掃除障礙,還說我本來就活不長,不如送我一程,聶衍,我腦子里好痛,其他的記不清楚了。”
柳老爺子坐在病床的另一側,他一直沒說話,現在緊緊的闔著眼睛,氣得睫毛在顫。
柳老爺子的脾氣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