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蕓筱筱痛的倒吸口涼氣，脫下鞋，幾片帶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來。
“蕓筱筱，你干什么呢！”
聽見隊長慍怒的呼喚，她咬咬牙，找了雙不合腳的舞鞋穿上后勉強上了臺。
聚光燈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無暇去看臺下莊銘淮坐在哪兒。
漫長的十分鐘過后，壓軸的《紅色娘子軍》舞蹈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
回到后臺，蕓筱筱踉蹌坐下，脫下舞鞋，整個腳底的血都快干涸了。
她白著臉，輕輕擦掉血，又氣又覺荒謬。
小杰才四歲，就被張燕蘭教成這樣……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傳來。
抬起頭，正見小杰躲在帷幕后，朝她做了個鬼臉：“壞女人，活該！”
她沉下臉，起身一瘸一拐追過去。
一路追到劇團外，正巧看見莊銘淮站在車旁。
小杰竄過去，徑直躲到莊銘淮身后。
莊銘淮擰眉，抬頭冷淡睨來：“怎么回事？”
下一秒，小杰‘哇’的一聲哭嚎，拽緊莊銘淮的褲子：“顧伯伯，壞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話落，莊銘淮驟然繃起臉。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蕓筱筱心中委屈更甚：“朝陽，我只想問問，他為什么往我的舞鞋里放玻璃渣……”
莊銘淮一頓，視線下移，凝著蕓筱筱白襪上的血，眉頭緊蹙。
不等他在說話，張燕蘭從不遠處沖來，抱緊哭泣的小杰，一臉惶恐：“孟小姐，小杰還只是個孩子，你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