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的力氣。
沈洛璃感覺到沈清央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溫柔的聲音，含著說不出的不舍與留念：“洛璃……若有來世，我們還做姐妹……”
漫天雪花好像突然停滯了。
沈清央的手，從她肩膀上，一點點滑落下去。
沈洛璃猛地頓住了腳步。
她抖著聲音喊：“姐姐？”7
良久，耳畔除了凜冽寒風，再無其他聲音。
院中白幡還未撤，又一具棺木抬進沈家。
沈洛璃送走棺材鋪老板，緩緩往回走。
走過庭院時，她目光突然頓住。
院落一側，幼年時沈老爺子帶著她和姐姐親手栽種的那顆梅樹，花苞掉落一地，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沈洛璃心口似被一道閃電劈中，她徑直走過去，伸出手顫抖的撫上樹干。
她想起祖父在種下樹后說的那句話：“群木山中葉葉空，只有梅花吹不盡。”
祖父說過，曾希望姐妹倆如這株梅樹一般凌寒而放。
可現在周圍所有梅花都開著，只有她手下這株梅樹枯敗而死。
沈洛璃手指緊緊抓著樹干，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疼，喉間腥甜再也抑制不住！
血液染紅地面，她笑的凄然。
“祖父，姐姐，路上慢些走，再等等我就好……”
干枯梅樹轟然倒地，沈洛璃奮力將樹干劈開，拿著兩塊木頭回了書房。
她在一個上寫下：“沈氏女清央之靈位”
另一個則寫：“沈氏女洛璃之靈位”
將兩個牌位放在一旁，她展開信紙，寫下“休書”兩字！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