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崇年說今晚不回來,要待在醫(yī)院照顧江吟的時候,她聲音很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周崇年仿佛也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虧欠,后知后覺問道:“對了,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有問題嗎?”
一天了,他終于想起問她檢查結(jié)果的事。
那些痛苦,絕望,難過,已經(jīng)全都平靜了下來。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告訴他,又能改變些什么呢?只會多一個傷心的人罷了。
喬念看向洗手臺上遍布的血跡,竭力讓自己平靜:“沒問題,上火而已。”
周崇年嗯了一聲,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后,房間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喬念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下午,周崇年終于回了家。
一向潔癖的他,回來時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紅血絲,足以證明江吟的事有多讓他心焦。
喬念剛要問他有沒有吃飯,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攥住。
他冷冷地盯著她,聲音也冷得嚇人,“江吟zisha前,你見過她是嗎?”
“你跟她說了什么?”
又是這種語氣,這種下意識只想保護江吟的語氣。
喬念心里一痛,如實回答:“她說想留在你身邊守護你,我說,不行。”
喬念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