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惹得趙恒不快、婆母嫌棄。
這一次,我乖乖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這感人的一幕。
許久之后,婆母才想起,屋里還有其他人。
她不好對別人發火,便將矛頭指向我。
話里話外都是不滿:杵在那里干嗎?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我那許久未見的夫君,也終于看向我,面上不喜:
你怎么來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得體的笑:
那我便不打擾了。
我轉過身,剛到門口,便聽到背后傳來聲音。
罷了,你先別走,我有事同你說。
回過頭,便看見趙恒牽著那女子的手。
我要娶姝瑤做平妻。
眼前的身影和上輩子逐漸重合在一起。
我和姝瑤本就兩情相悅,當初娶你,實非本意。如今木已成舟,我不會休你重娶,可也盼你能同意,成全我和姝瑤。
環顧周圍,他們的表情或震驚,或嘲諷,或同情,唯獨沒有憤慨。
仿佛天經地義。
我盈盈一笑:
好啊。
他愣了愣,面露驚訝。
我不想去探究每個人的反應,再次抬步,快速向外走去。
我和趙恒的婚事,本就是我高攀。
他是侯府世子,我是鄉間農女。
父親年輕時,曾救過老侯爺一命。
老侯爺感念于父親的淳樸敦厚,親口許下承諾,趙葉兩家,結為親家。
后來,家鄉遭難,父親去世。
臨死之際,他拿出老侯爺留下的信物。
我料理完他的后事,拿著信物進京。
那時,趙恒已有心上人,便是李姝瑤。
可老侯爺是個重諾之人,彌留之際,逼著趙恒娶了我,還讓他立下誓言,永不休妻。
我那時,也有自己的私心。
我其實是愛慕趙恒的。
芝蘭玉樹的翩翩少年郎,只一眼,便讓我淪陷。
我總想著,沒關系。
成親了,時間久了,再冷的石頭,也有被捂熱的那一天。
可直到我死,他心里的人,都是李姝瑤。
在他心里,我是拆散他和李姝瑤的罪人。
兩輩子的時間,讓我成長了許多。
腦子不亂,反倒清醒得很。
回到房間后,身邊侍候的丫鬟才匆匆歸來。
她似是對我的行為不滿,一進來就皺著眉道:您怎么能答應了呢?
世子他雖對您不喜,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有一天,他能看到您的好。
她喋喋不休地說。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打斷她:春桃,你在我身邊伺候多久了?
她愣了愣,還是很快回答道:三年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