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卻總喜歡開玩笑。
那天晚上,我的腹部突然疼痛不堪,滿身滾著冷汗,手腳冰涼。我強撐著自己下樓,打的去了醫院,最后還是昏倒在了醫院大廳里。
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有一道背影立在門口,跟白大褂的醫生聊著什么。他的聲音刻意壓低卻還是激起了我滿身的雞皮疙瘩,猛地抬了身。
代炎彬!
就是代炎彬!
他怎么來了!
“病人醒來后就可以切除闌尾了,請在上面簽字吧。”
代炎彬接過那個本子快速簽下了名字,“謝謝醫生,我會給她找一個特護的,不過,麻煩醫生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這個……可以。”
醫生雖然疑惑卻還是點頭應允。我無聲地揪起了自己的胸口,他為什么會來?又為什么不想讓我知道他來過?
在他們回頭時,我迅速躺了回去,假裝繼續昏迷。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也知道他并不想面對我。我只感覺有微涼的指滑過臉龐,將我頰間的一縷發給按在了耳后。我知道是代炎彬,因為醫生和護士都不可能這么細心。
我的手落在被下,早就握成了拳頭,在心里無數次問他,既然打算將我忘記,為什么還要來幫我?
他并沒有久留,離去。我睜眼,很快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闌尾炎并不是大手術,很快就結束了,我躺在床上,向醫生打聽代炎彬為什么會來。醫生卻表示,我只是被好心人送進急診室的,果然閉口不曾提到他的名字。知道從他嘴里得不到消息,我去了護士臺,問了當晚是誰幫我聯系的家屬。
護士臺的人不知情,告訴了我。原來那晚我倒在醫院大廳里把醫生護士也嚇得不輕,最后確診為闌尾炎卻不知道怎么通知我的家屬,只能翻出我的手機找號碼。他們從聯系欄里找到了老公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老公……
我這才想到,自己一度把他的號碼存成老公,只是為了迷惑代嬌嬌,只是最后卻忘了改回來。是忘了改回來還是不想改回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到最后,我們離了婚,他的號碼就被我刻意忘記,便也不再去思索改與不改的問題。
其實,內心深處,我是不想放棄他的,尤其他一直沒有宣布新的戀情。只是每日里自欺欺人,便真以為自己忘了。今晚他的出現再次掀起了我心中的波瀾,我知道不對,卻無法控制。
我倒底沒有去找他,他不想讓我知道,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吧。他和蘇沫結婚不過遲早的事,我清楚,我要死死攏住自己這顆心,不讓它再亂飛。
為了不讓自己再犯錯誤,我把他的號碼刪掉了。
闌尾炎之后,我很快回到了酒店。我的工作能力出色,外貌也不錯,開始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而最有分量的是酒店的總負責人段實言。
他是一個離過婚的男人,為人沉著穩重,又長袖善舞。酒店能迎來這么多有分量的客人,他功不可沒。
段實言并不像其他人那樣要么觀望,要么言語上試探,而是某次會后直接把我留下,“小余啊,我喜歡你,我們交往試試?”坦白說,我被他的直接嚇了一跳。
馬上,我便想到了拒絕他的話,“我離過婚,怕配不上你。”
“我也離過婚,正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