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熱熱鬧鬧談?wù)撨@些八卦的時候,我卻只能瑟瑟發(fā)抖,全身,寒到了極致。我沒想到任若瑩會做到這一步,連我和小家伙都算計了。
我憤怒地去找她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冷靜得不像話,“余朵姐,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這樣做的,你放心吧,晰晰的身份絕對不會暴露。”
可她還是低估了記者的良心。那名拿了她照片的記者經(jīng)不住頭條的誘惑,竟在網(wǎng)絡(luò)上將晰晰的清晰照片公布了出來??吹竭@個,我頓時通體生寒,差點沒有昏過去。
我意識到了危機的到來,卻沒想到會來得那樣大。
代炎彬再一次找到了我,這次甩給我的是一部IPAD,“可以解釋一下嗎?這算怎么回事?”
我看著里頭小家伙的照片和報導(dǎo),整個兒傻了眼。
“不是你和秦坊的孩子嗎?怎么變成任若瑩的了?”他問,語氣冷漠卻咄咄逼人。我吃力地咽著口水,頭腦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回應(yīng)的話語。
“孩子到底是誰的?”他步步緊逼,幾乎能把我吃掉!
我在他面前顫抖起來,怎么都開不了口。
“孩子是我和余朵的,任若瑩一時頭腦發(fā)昏,所以亂說了?!鼻胤粡奶於?,來到我面前,輕輕將我攬了過去。我終于感覺到了安全,緊緊扯著他的衣角不敢松開。我是因為害怕才這樣的,不過看在代炎彬眼里,可能就是另外的意思了。我看到他的頰角抽緊,異常沉寒。而后,轉(zhuǎn)身就走。有如死過一回,好久我才能正常呼吸,看著面前的秦坊,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感謝。
“對不起?!彼鹊懒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氣勢。我吃力地搖搖頭,“與其道歉,不如想想如何收場?!蔽也幌胱屝〖一镎驹陲L(fēng)口浪尖接受他人的指指點點,他還那么小。
秦坊再次握住了我的手,“余朵,我們結(jié)婚吧,只要結(jié)婚,一定都會不攻自破。”任若瑩怕也徹底死心了。
我還是沒有點頭,疲憊地推開了他,“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p>
我一個人去接的小家伙。
一路上,被眾人矚目,大家交頭接耳。就連老師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真沒想到晰晰竟然是……”她沒有把話說完,我的心卻被重重刺了一下。
“老師,有些話不要亂說?!?/p>
“對不起?!彼m然道歉,但眼神里表明了相信報導(dǎo)里頭的那些話。我極為無力,只能低身抱起小家伙。他乖乖地窩在我懷里,心情也不是很好。這樣大的事,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言語吧。
“你是媽媽的兒子?!蔽逸p聲道。
他只點了點頭,沒吭聲。小小年紀,就讓他受這樣的傷害,我自責(zé)到了極點。然而,我們出門時,還是被記者包圍了。
無數(shù)的話筒伸過來,幾乎將我們淹沒。我抱著小家伙艱難地想往外擠,但沒有人讓路,我差點被人擠倒。小家伙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看到我被推倒尖聲叫起來,“不要碰我媽媽,不要碰我媽媽。”
閃光燈無情地閃爍,誰也沒有聽到他流著眼淚的嘶吼。
那一刻,竟是那樣的無助。
在我以為必定會被圍出問題來時,突然記者群散開了。不知從哪里來的黑衣人,無聲地將我們保護在中間,而后推進了一輛車。我正要向好心地道謝,卻看到了位置上的代炎彬。,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