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罵得頭腦一片烏蒙蒙的,唯一記得的是,她說我背后有高人。我背后的高人……程楓已經(jīng)住院了,自顧不暇,那么,只有代炎彬了?
這個名字跳出來時,我無法再去否定。他對我,對程楓做了那些事,還有王穎失去工作,受傷以及毀容都是他做的,所以把她逼上這條路也不足為奇了。
代炎彬,真是禽獸啊。
我失魂落迫地回了宿舍。
我打電話給了代炎彬,“是不是,除了你的妻子,你對誰都冷酷無情?”
“怎么會突然問起這樣的話?”
“只是想知道。”
“原則上是這樣。”
我掛斷了電話,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連他自己都承認(rèn),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了,還要為他辯解什么?我知道的,看得見的就有這么多人遭受他的毒手,看不見的呢?
我給程楓打了電話。
“我決定好了,一定要把代炎彬毀掉,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圍著他轉(zhuǎn)的。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才好?”
“很高興你終于下定了決心?!背虠鞯穆曇衾锿钢鴼g快,“然然,并不是我逼你去復(fù)仇,而是代炎彬?qū)嵲谔珰埲?,如果他不倒下,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苦?!?/p>
“我知道。”
“那么,你想辦法到他身邊去吧,等到時機(jī)成熟了,我會告訴你該怎么辦的。”
“好!”
第二天,我辭了設(shè)計(jì)室的工作。那位姓王的設(shè)計(jì)師看著我一臉的鄙夷,“不是說要好好做給我看嗎?昨天才說今天就要離開,太讓人失望了。”
我無心解釋自己要離開的原因,只用沉默應(yīng)對。他連看都懶得看我,推手讓我滾蛋。我默默走出來,不想一頭撞在了一人懷里。
“余朵?”那人拉住我,低叫。
我抬頭,看到一張漂亮到幾乎妖孽的臉。
“先生,我認(rèn)識你嗎?”我問。
他的臉跟著變化,“又是整容的?”
整容?他竟然看出我是整容的。我震驚地看著他,只期盼他不要和代炎彬有什么關(guān)系。他早已嫌棄地推了我一把,“滾!”
“秦先生?!蓖踉O(shè)計(jì)師早迎過來,像迎佛般把他迎了進(jìn)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別跟她計(jì)較。”
他們,進(jìn)了內(nèi)室。
這個小插曲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回了會所。
代炎彬又來了。
他們這段時間來得格外地勤快,我想,是因?yàn)樗言驹撘淮涡蚤_完的會分成了兩次的緣故。
他進(jìn)去時,我伸手拉了他一下,“代炎彬,我想單獨(dú)跟你說句話,可以嗎?”
“可以?!彼麥睾偷乜粗遥c(diǎn)了頭。韓陽用憤怒的目光瞪著我,滿是對我的戒備和懷疑。我在他這目光下跟著代炎彬去了僻靜的地方。
“什么事?”他輕聲問,對我,始終是這種柔軟的語氣。
我掐緊了兩只手,“聽說你要請護(hù)士,請了嗎?如果沒請,我可以去你那兒工作嗎?”
他看著我。
他的目光雖然溫柔,卻還是帶著要把我看透的銳利。我越發(fā)無助,甚至以為會就此被他看透。傾刻,他笑起來,點(diǎn)頭,“好呀?!?/p>
他的爽快讓我驚訝。
“工作從今晚開始吧,工資按著護(hù)士的標(biāo)準(zhǔn)算?!彼麡O快地定好一切。我輕輕點(diǎn)頭,“好?!?/p>
他回了我?guī)?。,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