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頓住腳步,臉上露出一個職業(yè)笑容:“有什么事嗎?”
“傾夏小姐。
”林澤看著她,臉上露出幾分堅持:“你上次跟我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了,你是為了拒絕我,才這樣騙我的對么?”
周圍的人齊刷刷朝著這邊看過來。
“沒有。
”顧傾夏一字一頓,認(rèn)真的說:“我沒有騙你。
”
“可你今年才21歲!”林澤面上不信:“華國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20歲,你怎么可能……”
顧傾夏打斷他:“怎么不可能。
”
這世上沒有薄瑾梟辦不成的事。
林澤的神色呆了呆。
所有想說的話,一瞬間都失了聲。
顧傾夏微笑,接著道:“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我就先走了。
”
她轉(zhuǎn)身離開。
林澤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發(fā)怔。
身后,顧令瑤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握緊,下唇被她咬出血來!
而在不遠(yuǎn)之處的車內(nèi)。
還有一道深邃的目光,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男人的薄唇緊抿,下頜緊繃,眉梢眼角,盡是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戾氣!
前方,許繼看著顧傾夏離開嘉禾,慢騰騰的走在路邊,小心翼翼地問:“BOSS,要不我現(xiàn)在去把夫人接來?”
“不用!”薄瑾梟瞇著眼:“跟著她。
”
許繼:“是!”
……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女孩今天穿著的是一件純白色中長裙,腰間斜挎著淡青色包。
在落日晚霞淡暖色光線的映襯下,一襲修長纖細(xì)身形比往日更要溫順淡雅。
顧傾夏離開嘉禾之后,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想立即叫車送她。
她慢悠悠的走在路邊,向著天鵝灣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太想念薄瑾梟了吧。
這兩天一些社交媒體沒有推半點關(guān)于他和顧沛嫣的事。
他是不是現(xiàn)在也很難過。
難過他和顧沛嫣之間,難以像萬千的久別重逢的戀人那般歡歡喜喜的復(fù)合。
她也很難過。
如果她從小沒有和顧沛嫣抱錯,會不會……他們也會是一對心心相映,互相深愛著的青梅竹馬。
可惜,沒有如果。
她慢騰騰的向前走著。
此時此刻,身后有一輛林肯,正不緊不慢,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默默守護(hù)。
默默跟隨。
那輛車不敢靠的太近,也不舍得靠的太遠(yuǎn)。
就這么默默的跟著。
只要她一回頭。
就能看見他。
一道剎車聲響了。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科迪亞克穿越橫道,忽然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是林澤那張像奶油小生般帥氣的臉:“傾夏小姐,你的家在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身后林肯車內(nèi)的男人唰的沉了臉。
氣壓沉的像是喜馬拉雅山三千米海拔之下冰冷入骨的寒冰原。
許繼大腿都在哆嗦。
前方,顧傾夏看著林澤開口道:“不用了。
”
林澤也不好再堅持。
白車離開。
顧傾夏接著拎著包,沒什么表情的往前走。
夕陽下,天邊晚霞喧騰的詭譎明烈。
薄暮一點一點斜落碩大鮮紅的身子,將她的背影無限的拉長。
林肯車不緊不慢的守護(hù)在她的身后。
薄瑾梟看著她纖細(xì)柔軟的背影。
忽然想就這樣,不遠(yuǎn)不近的看著她一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