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病房的前一秒,顧沛嫣心底壓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這一出戲做了之后。
趙馨蘭和顧弘毅應該徹底的打消對她的懷疑——不會再懷疑是她推了那個小賤人下去了!
至于顧氏……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趙馨蘭將顧沛嫣抱在懷中安慰。
顧弘毅垂頭喪氣。
幾個人離開的時候。
臉色具是不好。
……
病房內。
顧傾夏半躺下,許繼叫了護士過來,給她重新處理手上的傷口。
傷口的死皮已經被剪刀處理掉。
掌心還是血肉模糊的模樣。
直到將那層紗布接開,顧傾夏看到傷口,才小聲的問道:“……會留下疤痕嗎?”
護士小姐溫聲淡笑了一下:“好好用藥恢復,應該不會。
”
重新包扎后,護士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薄瑾梟和顧傾夏兩個人。
兩個人沉默良久。
最終是顧傾夏先開口問他:“……你是為了我,才對顧氏施壓的么?”
男人向來沉穩自如的眸底劃過一絲不自然。
“……也不全是。
”
顧傾夏不解的看著他。
頓了幾秒,薄瑾梟清了清喉嚨,看著她:“我是為了薄氏。
”
“我是個商人,商人的一切都是以利益為先。
”他說:“顧氏集團旗下主打內容恰好和薄氏互補,我吞并顧氏,對薄氏大有好處。
”
顧傾夏眨了眨眼。
……是么?
薄氏集團貌似橫跨全行業吧?
見小姑娘眼底全是不相信,大名鼎鼎的薄瑾梟咬著后牙根,正打算在腦中想著說辭——
忽然!
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
一個小護士手中拿著輸液器和點滴走了進來!
小姑娘哆嗦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身子往后縮了一下,將自己的左右縮進了被褥之中。
顧傾夏小時侯其實很少生病,很少打針。
一些小病抗抗就過去了,頑強的像小草一樣。
她最怕針。
比怕薄瑾梟還怕。
薄瑾梟卻在看到小護士的一瞬間松了口氣。
薄瑾梟將女孩瑟縮的模樣收入眼底,將她的左手從被褥中撈了出來,淡聲命令:“乖一點,別亂動。
”
護士走到床邊,將輸液器掛好。
薄瑾梟拎過女孩總是想往后縮的手攥住,冷著臉:“動一下就要重新扎。
”
小姑娘白著臉沒敢再亂動。
護士輕笑了一聲,然后開始綁皮筋,針蓋拔掉,顧傾夏小聲的撒嬌:“……姐姐,輕……輕點。
”
護士小姐溫聲笑:“好。
”
做完這一切。
護士才走出去。
薄瑾梟松開了禁錮著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躺在被褥里,輕輕的側過身,然后——
背對著他。
開始甩臉色。
薄瑾梟:“……”
……
……
顧家。
客廳。
趙馨蘭和顧弘毅坐在沙發的對立面兩側,顧沛嫣下午剛出院,坐在趙馨蘭的身旁。
張嫂從廚房端了剛煮好的熱茶上來。
客廳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頹敗之色。
甚至比從前更甚!
趙馨蘭忽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打破這份沉默:“傾夏真是太過分了,枉我把她從鄉下接回來,她不僅陷害沛嫣,而且還視顧氏地危機于不顧,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品行,當初我就不該接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