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涼,仿佛一點一點的失了溫度,卻被她給暖回來了,溫暖入心。
她和他都沒有閉眼睛,癡癡的看著眼前最真實的彼此。
眼淚的咸澀在緊貼的四瓣間一下子彌漫,她哭噎的聲音從嘴角溢出來,
“季亦承,不要有事,我不準(zhǔn)你有事……”
他緩緩勾唇,笑得邪魅至極,更一把霸道的扣緊了她細(xì)嫩的腰際,眸底的深情如一張細(xì)細(xì)密密的情網(wǎng),早已經(jīng)困住了她的一生,溫柔禁錮。
他說,“好,聽我老婆的……”
她也笑了,哭著笑了。
……
天際,冬日的暖陽淺淺的灑下來一層,滿地散落的玫瑰花瓣透著更加嬌嬈的顏色,甚至連空氣里飄浮的塵埃顆粒都看得一清二楚,共同的見證著這一刻的感泣。
臺下,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貴族賓客們都已經(jīng)驚呆得七魂沒了六魄,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卻無一不深深的感動著。
旁邊離得最近的某群少爺小姐,季亦諾,墨暖暖還有玄之凰一起滿眼淚汪汪的了,玄非一腦袋歪倒在玄煜肩膀上,擠著眼角嘎嘣淚嗷嗷嚎,
“承哥哥,小可愛,不帶你們這樣言情狗血八點檔欺騙觀眾感情的,真拿我們眼淚當(dāng)洗腳水不值錢啊啊……”
季連城冷冷一眼瞥過來,玄非渾身一個激靈顫兒,老子又說錯話了?
集體比了一個大拇指,小非非,這次給你點贊!
某只小非非徹底淚奔了,嗚嗚嗚,不容易啊……┭┮﹏┭┮
……
一側(cè),時暝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相擁而泣的兩個人,眼瞼微微半垂,金色的眸光有些黯淡,染上了寂寞的顏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寂寞。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拉住了他的手,清澈的眼睛里凈是迷茫,喃喃道,
“犬犬,我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呼吸微頓,緩緩點了點頭,
“嗯。”
“是……”她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眸光微晃,“是……大雪里的那個人嗎?”
他再一次點頭。
愛一個人,即便丟失了記憶,那個人也早已經(jīng)成了你心尖上的朱砂痣,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除非,挖了心了,可若是那樣,人也便死了。
所以,不會忘,更沒法兒忘。
剛剛在房間里的時候,她抱著他,伏在他的胸口上,說的那三個字,她說,
“謝謝你……”
小傾,我說過,我會一直守著你,會一直陪著你,我會給你最想要的幸福,不論是十三年前的曾經(jīng),還是十三年后的今天,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犬犬,永遠(yuǎn)都是……
他垂落在腿側(cè)緊緊攥著的手掌緩緩張開,掌心里,是剛剛那只掉落在草地里的戒指,奢華的鉆戒依然閃爍著最璀璨的光芒,生生刺眼。
倏地,他抿緊的薄唇微微一掀,溫柔的笑了,他也算實現(xiàn)了小時候最大的夢想,讓她做他的新娘,當(dāng)他聽到她在神父面前說下那三個字,“我愿意”……
誰都不會知道他那一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