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玄煜“唰”的一記眼風回頭怒掃過來了,差點沒翻白眼把賭場主人腦袋給瞪出個洞!
靠!
沒看見我正和我容容正你儂我儂的嗎!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你丫跳出來干什么?。偛胚€說你有眼力見!
賭場主人陡然一個冷顫,滿臉驚恐狀,二爺,,咋……咋的了!
……
玄煜又回過頭,看著眼前一臉懵懂迷茫的女人,神色沉凝,靜默了半分鐘,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開口間輕嘆一口氣,聽上去卻是格外的縱容,
“走吧。”
“去干什么?”容離強做鎮(zhèn)定,他已經(jīng)牽住她的手站起來,“跟我走不就知道了?!?/p>
“我不去?!彼翄傻囊粩[頭,作勢又要坐下。
“放心,就算我輸?shù)靡幻X都不剩內(nèi)褲衩都當?shù)粢膊粫涯憬o賣了的。”
“……”她什么時候說是這個意思了!!
容離別著臉瞥見他嘴角噙著的那一抹揶揄腹黑的壞笑,頓時惱羞成怒,掙著手就要甩開。
“別鬧,讓人看笑話了?!彼晚恍Γ站o了五指,在她掌心輕輕摳了摳。
容離這才發(fā)現(xiàn)在旁邊從剛剛開始裝透明人的賭場主人已經(jīng)憋笑得肩膀抖了,一副“我真的什么都沒聽見”的表情,又實在壓不住笑意接話說,
“二爺,二夫人,請?!?/p>
容離,“……”這兩個人才是一伙的?。?![○?`Д′?○]
……
穿過游輪側(cè)廳,沿著一條鋪著暗紅色地毯的走廊,直到最里面,再走過轉(zhuǎn)角。
一扇兩面大開的深棕色雕花桃木門,里面,是比外面賭場大廳更豪華而神秘的小間。
當容離踏進門里,迎著天花板落下的如碎鉆般刺眼的光,看見房間里的那些人,一瞬間,臉色凜了。
仿佛渾身所有的血液都變冷到極致,她瞳孔劇縮,不可抑制的手掌顫抖起來。
他們是……
拉斯維加斯賭王Vegas,巴登前賭王里昂,日本前賭王山下一郎,最后一個,當今全球聞名的世界賭王唐·桑德斯。
十年前,她爹地在游輪上被人設(shè)計和人賭家產(chǎn),就是和眼前的這四個人!
哪怕過去了十年,她也一刻都不曾忘記過!
就是他們……
……
容離目光狠狠一痛,巨大的悲愴在胸腔里幾欲爆發(fā),猛攥的手指都扭曲青白了,眼前猝然閃過一片眩暈,幾乎要承受不住。
倏然,耳邊落下一串冷冽狂囂的聲音,他用力的裹住她冰涼的手,給她全部的力量。
“你是賭王謝爾登·阿德爾森最引以為傲的女兒,永遠都是?!?/p>
玄煜的這句話,如一記悶雷狠狠打在了頭頂,她渾身一僵,只覺得好像身體里每一根骨頭都疼到顫栗了,甚至不敢面對的死死閉上了眼睛。
是啊,她是阿德爾森家族的女兒,她怎么可以忘記……無論過了多久,她都是爹地的女兒……
當容離再一次睜開眼時,平靜的眸底冷冷掠過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一抹鋒芒,玄煜清楚的看見了。
如女王般,強大如她。
他眸色深沉,薄紅的唇角一揚,在心里松了口氣,笑得妖孽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