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當(dāng)年我去太平間確認(rèn)過阿德爾森一家全都死了,為什么你還活著?”
容離身子驀的一僵,臉上緩緩浮上痛苦的表情,為什么她還活著,這個問題,她曾經(jīng)也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
……
玄煜也變了臉色,額角狠狠直跳,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槍給唐·桑德斯崩了,
“你給老子閉嘴!”
他牽著她要走。
容離卻一動不動,微微闔了闔眼翦,眼睫下覆上一片淺薄逆光的暗影,倏聲道,
“因為阿德爾森家族有兩個女兒,她們是雙胞胎,死的那個,是姐姐。”
就在她一顆心失重的加速往下墜,覺得身體好像快要被無形的海水冰冷淹沒的時候,雙肩一覆溫?zé)帷?/p>
她錯愕的抬起眸,下一秒,便直直撞進(jìn)男人仿佛要為她趕走所有灰暗陰霾的光亮的眸子里。
他凝著她,眼神心疼得不像話,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想她說的雙胞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難過,她需要他,她比一切都要重要。
……
玄煜低下頭,在她微染濕潤的眼睫上小心的親了親,溫?zé)岬臍庀㈦S之落下。
“走,我們回家。”他輕聲說著,將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彎腰,右手繞過她纖細(xì)的膝蓋后彎,將她整個人橫抱在了懷里。
一下子,容離怔住了,竟忽然忘記自己剛剛那么難過的原因了。
一直到后來的某一天,當(dāng)他單膝跪地在她面前,指間舉著那枚閃閃發(fā)光的圓環(huán),再一次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刻,她終于,淚流滿面。
容離眼圈紅了,眼睛里霧濛濛的水汽漫開,不自覺伸手環(huán)抱住了他的后頸,就像只受傷的小憐貓乖乖軟軟的趴在了他的胸口,抵著額頭無意識輕輕蹭了蹭,
“好。”
……
玄煜早就命手下開著游輪在公海上和這艘賭船隨行,一路回到海岸港口。
波士頓深秋的深夜,連風(fēng)都刮人得厲害。
玄煜抱著容離進(jìn)了車?yán)铮∷髯谇懊骜{駛座上充當(dāng)司機(jī)。
“空調(diào)開高點。”玄煜沉聲說。
小索趕緊調(diào)高了溫度,微別著臉透過車后視鏡朝后面偷偷瞄了眼,頓時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男人依然緊抱著懷里的女人,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就輕松的握住她的兩只細(xì)手直往肚子上擱著取暖,一張英俊絕色的臉籠在昏暗的車廂里,沉沉郁郁的鎖緊著眉頭明顯不悅,可眼底卻是這個男人只許給懷里一人專寵的憐惜溫柔。
因為她的手太涼了!
……
小索被后面那個柔情四溢的男人給雷到了,在心里默默激動咆哮,
“媽***噠!雖然從小到大燁大是大神,小三是妖精,只有老二最暖男體貼,可從來都沒見過二哥這么深情迷人的樣子啊!”
小索已經(jīng)快按捺不住要上線群聊八卦***的娛記心了,啊啊啊……親了親了……這就要親了嘛!
欸……不親嗎?!
玄煜低下頭,鼻尖輕抵在小女人的鼻尖上,她依然闔著眼睛,
“今晚你太累了,不然明天再……”
“不,就現(xiàn)在去。”她睜開眼,長睫毛細(xì)細(xì)微微的顫抖著,劃過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