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蹙眉:“我們果然還是不適合。”
紀秋荷拿著白棋正要往下的手一頓,手中棋子掉落在旁邊的位置上,導致本來要將住黑棋的一局瞬間敗落,黑棋反勝。
落子無悔,這局棋她輸了。
良久,她從棋盤前抬頭看向蕭錚:“結婚的時候,你怎么沒有說不適合?”
蕭錚一噎,當初他和紀秋荷結婚也不過是看重她國際象棋天賦的身份罷了。
昏暗中他有些看不清紀秋荷的臉,沉默一會兒:“他們都說你是天才,天才就應該懂得及時止損,我們兩個這么相處下去沒有任何意義?!?/p>
說完,不等紀秋荷說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紀秋荷垂落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快要陷入掌心。
蕭錚對她說過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中回蕩。
沒人知道她腦中裝了多少東西,從有記憶開始,她腦海中的記憶就從沒有丟失過。
從小見過的每一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更清楚的記得當初和蕭錚結婚的時候,他在神父面前許下的誓言,當時的神情。
姑媽說,記憶力這是上帝給她的禮物,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上帝的禮物是有代價的。
沒有收拾棋盤,紀秋荷關上桌前的臺燈,在黑暗中向床上走去,順暢至極。
躺在偌大的床上,她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過往的記憶如漲潮一般向她襲來,瞬間將她淹沒。
手準確地從床旁柜子上拿過一個藥瓶,將藥盡數倒進嘴里,世界才回歸平靜。
翌日。
紀秋荷起來時頭昏昏沉沉。
她隨便穿了一身酒紅的長裙,走出房間往游輪甲板而去,海風迎面朝她吹來,紅裙飄散。
她看著茫茫大海,眼底卻是一片虛無。
林琳不知道何時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