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話,只是呆呆地望著我爸爸的臉。
他在說這段話時,眼睛里甚至放著光。
這種光是出于仇恨。
這幾年我爸爸跟我住在這個國外的小鎮,日子過得簡單而瑣碎。
我爸爸仿佛已經成為一個普通的老人,談笑間沒有任何往日的影子。
可是我了解,我爸爸歷來都是一個霸道、倨傲、且權力欲旺盛的人。
這幾年,他肯定日夜都遭受痛苦。
而現在祁寒又找來了。
他害怕、不安、又憤怒。
我簽了字。
接下來,我問我爸爸:“你開了幾輛車?我本來能打開他這里的門禁,不過他說他調過了,我要再去破解看看?!?/p>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我帶著三只跑出去,我爸爸弄車把我們帶走,然后讓權御跟祁寒談。
我爸爸說:“不用了,你直接讓孩子們下來,跟爸爸走吧。”
我說:“祁寒不一定會同意,一旦他拒絕,肯定就會防備我偷跑了。”
我爸爸頓時笑了:“我的傻女兒,他都以退為進了,自然是要先放咱們走,反正過戶期間他有的是機會再接觸你?!?/p>
事情就跟我爸爸預料的一樣。
我上樓叫三只時,發現吳姨已經安排人把東西收拾好了,夏騰和夏云正排排坐,夏雨不知去向。
吳姨解釋道:“先生說,當夏老先生來時,就給你把東西收拾好,免得回家太晚了,孩子們睡不好?!?/p>
我問:“他剛剛打電話了?”
“是走時吩咐的?!?/p>
我點了點頭,問夏云:“妹妹呢?”
夏云說:“在屋子里。”
我往夏雨房間的方向走,吳姨又跟了上來。
我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問:“吳姨想說什么?”
“是這樣的……”吳姨輕聲說,“他剛剛要我等你們走后,就把他的東西都丟掉。”
“然后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