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秦淺對這套理論非常不感冒,要不是看見祁宴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兒上,她是真的想直接沖他翻白眼。“你的意思是忍氣吞聲以便于茍延殘喘?”秦淺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她不是不懂審時度勢,但是這種風氣沒有人站出來說不,那些chusheng只會越來越明目張膽。見祁宴沒有接過她手上的錢的意思,她干脆把錢放在了他身后的斗柜上。“可以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剩下的錢我后面轉給你。”她又問了一句:“或者你可以說你的公司地址,我到時候給你送過去。”“我還差個秘書,有興趣嗎?”祁宴答非所問地垂頭看她。秦淺覺得他的思維好跳躍,但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點心動。秘書這個工作,也算是她的老本行,畢竟她在陸西衍那兒也做過一段時間的秘書,后來才轉的崗。這個工作對她來說,并不算有難度。但是……她抬頭看著祁宴,似乎有些戒備。畢竟才見第一面,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讓自己去做他的秘書,這不得不讓人多想。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她覺得,祁宴跟陸西衍是同一個類型的男人。祁宴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低聲說了一句:“你可好好考慮,現(xiàn)在先去一趟派出所。”“去派出所?”秦淺疑惑地看著他。“警察說,讓你醒了以后去錄口供。”說完,祁宴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想好以后,可以打給我。”秦淺接過名片道了聲謝,轉身出了門。派出所離得不遠,打個車十分鐘就到了,她說明了來意,警察就帶她去錄口供。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后果,所以警方給邱克的懲罰也只能是拘留十五天。但有了這件事情,邱克的工作應該也丟了。她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謝謝。”她笑著對警察道了謝,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正好,一切看起來都欣欣向榮的。可是她卻迷茫了。剛上班一天就失業(yè),估計沒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她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租住的公寓房。隨便弄了些吃的,然后又埋頭在電腦前開始投簡歷,面試。畢竟她身上的錢已經見了底,要是再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就真的要去睡大街了。奈何趙娣的學歷實在不算出彩,又過了三天,一個應聘電話都沒有接到。秦淺無力地癱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沙發(fā)上時,無意中剛好看見了那天祁宴給她的名片。她伸出手拿過名片看了一眼。“祁宴……”她盯著祁宴的名字默默念出聲來,也許現(xiàn)在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了。江城。恒盛總部總裁辦公室。蘇若微踩著高跟鞋氣勢沖沖地沖進陸西衍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垂頭認真地看著手上的文件。那是綁匪口述的bangjia秦淺的經過,一字一句上面都寫的很清楚。他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可每次看到秦淺被踢了一腳就臉色慘白說不出話的那一段時,他的眼眸就越發(fā)陰沉。“陸西衍,不是說好要救出我爸爸嗎?你為什么又讓人繼續(xù)遞交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