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西衍認識這么久,他什么脾氣秦淺還是能摸清的。這些年主動倒貼的女人不少,但是陸西衍一般都是不怎么搭理,尤其是祁慧的長相并不是陸西衍吃的那一掛。恐怕祁慧的主動只會碰一鼻子灰。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慧很快回來,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嘖,這帥哥看起來高冷,但還挺平易近人的嘛。”她一邊嘀咕,手指一面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應(yīng)該是在保存陸西衍的聯(lián)系方式。秦淺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忍不住朝陸西衍的位置看了過去,陸西衍已經(jīng)不見了,應(yīng)該是進了包間。她想了想拿起包,有些抱歉地跟祁慧說了一聲:“祁小姐,剛才我朋友打電話找我有點事,我得先走了。”“下次有空的話,我請您吃飯。”祁慧這個時候正拿著手機在編輯信息,頭也沒抬地對她說了聲:“拜拜。”秦淺轉(zhuǎn)身離開出去的時候,走到餐廳門口就看到了陸西衍的車,小袁正倚在車身上抽煙,看見她的時候下意識踩滅了手上的煙。沖她點了點頭。這是以前留下來的習(xí)慣,秦淺抿了下唇,抬步離開。有關(guān)于陸西衍身邊的一切,自己都應(yīng)該離得遠遠的。如明澈所說,祁南山的手術(shù)挺成功,徹底清醒后是在三天后。秦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餐廳跟明澈見面,看她之前拜托明澈幫自己做的檢測報告。檢測報告是今天出來的,她下班的時候明澈就打了電話約她見面。明澈還在電話里賣了個關(guān)子,沒有告訴她結(jié)果,說是要她大出血請客才行。一年多時間不見,她感覺明澈變化也挺大的,以前看起來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現(xiàn)在還時不時地會接地氣一些,終于有了點人間煙火氣。餐廳里。“結(jié)果,你自己看。”明澈把手里的結(jié)果遞給秦淺,然后拿起刀叉切下一塊牛排送進嘴里,動作優(yōu)雅又矜貴。他的手指修長勻稱,天生就是拿手術(shù)刀的手。秦淺盯著明澈的手頓了兩秒,才打開結(jié)果看了一眼。看到‘支持祁南山為秦淺的生物學(xué)父親’這句話的時候,秦淺瀲滟的眸子輕輕閃了一下。結(jié)果倒是毫不意外,畢竟祁南山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弄錯結(jié)果的,但證實一次并不是壞事,秦淺拿著檢測報告,手指微微收攏。腦子里忽然就想起之前許開勇在警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來這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可當(dāng)初母親和祁南山到底是為什么在一起又為什么分開,在她心里徹底成了一個迷。正想的入神的時候,手機振動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李伯打來的。李伯在電話里跟她說祁南山已經(jīng)醒了,讓她有時間的話現(xiàn)在過去一趟,秦淺抬頭看了一眼明澈。明澈就問:“是醒了嗎?”秦淺掛了電話點頭:“我得去一趟。”明澈扔掉手里的刀叉站起身:“一起吧,我的病人醒了我也得去看看。”秦淺結(jié)了帳出門剛把車從車庫開出來,車身后方忽然傳來嘭的一聲。同時車身一抖,秦淺就知道是被人撞了!她立馬踩了剎車把頭伸出去往后看,看到后面撞自己的那輛車的時候,眸子忍不住輕輕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