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抬頭看去,看到了皺著眉頭的祁宴。他很少來業(yè)務(wù)部,秦淺本來打算等祁慧走了就去找他說一下宋潔的事情,沒想到他就來了。但她還沒說話,祁慧就擦了擦微紅的眼角,隨即揚起頭沖祁宴露出一個我受了委屈但是我不說的笑:“哥,沒事,姐姐就是跟我開玩笑的。”她什么都沒說,但是好像又什么都說了。秦淺不由仰頭朝她看過去,眼里都多了幾分佩服。祁宴聞言沒有皺的更加厲害,他沉著眸朝秦淺看過去,神色多有些不耐煩:“怎么回事?”祁慧聞言連忙又說:“哥,你別為難姐姐,她真的沒說什么。”秦淺凝眸,抿了抿唇,又垂下頭看著手上的文件一言不發(fā)。祁宴見狀,放軟了語氣對祁慧說:“你先去忙,我跟秦淺聊兩句。”祁慧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才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直到秦淺的辦公室門被關(guān)上,祁宴才渡步走到秦淺跟前:“你對祁慧有意見可以跟我說,她調(diào)職到這兒是我的決定,如果你覺得她的職位比你高讓你不舒服的話,你可以申請調(diào)職。”秦淺有些煩躁地扔下手里的筆,抬頭看向祁宴:“你想多了,我沒有對任何人不滿。”祁慧的職位高低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祁宴聞言眉頭并未松懈,反而還又緊了緊:“但是我聽人說,自從祁慧一來,你就帶著員工無故曠工。”秦淺無語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應(yīng)該是榮營去打的小報告。她站起身來,看向祁宴:“祁總就不問問為什么嗎?”祁宴蹙眉:“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在工作上找借口……”“宋潔被強奸了!”秦淺打斷他的話,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祁宴:“她為了拉客戶被客戶強奸,現(xiàn)在心理都已經(jīng)出問題了,還求我不要告訴別人。”“而祁慧還在指責(zé)她的考勤,祁總,請問這樣的情況我需要讓宋潔來公司打了卡再回醫(yī)院繼續(xù)治療嗎?”說到最后,她的語氣多了幾分嘲弄。真正生氣的時候,語氣是格外平靜的,但平靜的語氣下蘊藏的都是憤怒。祁宴沒有想到會這樣,表情愣怔了一瞬,隨即又皺起眉頭:“怎么第一時間不匯報?”“匯報?然后昭告天下嗎?”秦淺覺得祁宴一輩子估計是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耍园咽虑橄氲锰唵巍!澳悄阒酪粋€女孩子的名譽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這件事情一旦在公司傳開,以后公司的人會怎么看她?”“甚至有可能業(yè)內(nèi)的人都知道,你是要她后半生都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嗎?”面對秦淺的逼問,祁宴沒法回答。他輕抿了薄唇,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這邊會給予一定的補償。”說著他揚了揚頭:“另外……”祁宴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囆[聲。廖之從外面跑進來,對秦淺說:“秦經(jīng)理,外面來了一伙人說要找宋潔,說的特別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