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霍懷瑾一直不語，許蕓煙笑了笑，又問了一遍，“就因為許蕓煙是魅，所以連尊上也不相信我？”
霍懷瑾眸子一沉，臉上出現一絲波動，卻沒有反駁。
許蕓煙撐著身子從榻上起身，緩緩抬起頭對上男人無波的眼眸，彎唇，“生而為魅，本來就是個錯?！?/p>
“我說的對嗎？崇華天尊?！?/p>
“哪怕我在九重天呆了快千年年，在眾神仙眼中我仍然是暴戾恣睢，乖戾狠絕的魅?！彼D了一下，直勾勾的盯著他，仿佛要看清他心里所想，“在你眼中也是這般，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
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反駁她的話，霍懷瑾看著她眼底的寒意和一閃而過的陰鶩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許蕓煙臉上的笑一點點消散，星眸也逐漸黯淡，她垂頭，“尊上莫不是也在忌憚我？”
“所以哪怕我再克制體內的煞氣，再傻乎乎的記著尊上的告誡，像昨日一般的情況再出現時，尊上還是會舍棄我，對嗎？”
“我對尊上而言，只是一個移動的殺器?！?/p>
“尊上收留我，只是為了監視我對嗎？”
許蕓煙赤著腳下床，妖骨斷裂處傳來一陣陣錐心之痛，她疼的臉色發白，汗珠從額頭滾落，腳步卻未停，離霍懷瑾越近，腳下的每一寸都越像走在刀尖一般，尖銳的痛從四肢百骸滲入。
魅生來妖媚，一犟一笑，眼波流轉間具是風情，她伸出細白的柔荑點上他的胸口，半瞇著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尊上說，對嗎？”
沁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霍懷瑾眸子微縮，倒退了幾步，竟然生出幾分不自在，微怒道：“小七！”
“嗯……”她應了聲，仰頭抬起小臉看他，舌尖在紅唇掠過留下一層水蘊，星眸里染上一層水霧，她踮起腳尖，手搭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