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趙飛岸高考。
一個去年高考連本科線都夠不到只能復讀的差生,我嫂子卻堅信他能有大出息。
老公進去了,現在她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兒子身上。
但在高考前一個月,李可宜醒了。
嫂子急匆匆地讓我開車送她和趙飛岸去醫院,他們不知道,給李可宜續了三十萬醫藥費的人就是我。
嫂子慌了心神,趙飛岸在我車后座上惡狠狠地念叨:她怎么沒摔死?怎么還能醒過來?
到了醫院,下車之前,我提醒后座的母子:推人下樓是故意sharen,一旦受害者指認兇手,那個兇手恐怕要進去關十年。
哎,嫂子啊,你說人能有幾個十年啊?
我意有所指地敲打她:
如果這件事真跟飛岸有關,那他不僅要吃牢飯,出來之后還會留案底呢,哎呀,留了案底的人,還怎么有出息呢?
嫂子被我幾句話嚇得臉色慘白。
進病房前,嫂子還想著怎么威脅小姑娘別亂說話,一推開病房的門,卻見里面已經站滿了警察和醫生。
嫂子站在門口,攥著趙飛岸的手不敢進去。
我抬起高跟鞋,輕輕一踹,把母子倆踹進了警察的視野里。
李可宜也看到了這對母子。
一位女警溫柔地詢問:可宜,別怕,告訴我,那天推你下樓的是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一個嗎?
李可宜剛剛蘇醒,全身只有頭能小幅度動一動。
她看了一眼嫂子和趙飛岸,抬起手指正要指認。
嫂子忽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警察同志,那天是我!是我從后面把她推下去了!我認罪!我認罪!
早就調查過的女警察看了一眼趙飛岸,警告嫂子:給兇手頂罪也是一種犯罪,不要當了母親就蔑視法律!
嫂子從袋子里掏出一件帶血的衣服,我仔細一瞧——那不是我的防曬衣嗎?
當天李可宜墜樓時,還拽下了趙飛岸戴在右手的手表,嫂子趕到時,正好撞見了事情全過程。
她爬上沙堆去給兒子撿手表,衣服上就染了血跡。
我走到床邊,問李可宜有沒有看清那天推她的人。
李可宜搖搖頭,磕磕絆絆地說:從背后……推我……我沒看……清…….但那天,是趙飛……他約我……去頂樓……拿五百塊錢……
警察拿過那件防曬衣回局里化驗,最終確認這些血跡就是李可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