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遇的車里,葉繁星坐在一邊,努力的蜷縮起來,似乎要將自己縮進車門。一靠近近,她就不安地尖叫。從未見過這樣的葉繁星,陸景遇很是擔憂,之前即便兩人關(guān)系很僵,但葉繁星的眼中,焦點永遠都是陸景遇,那樣的葉繁星是陸景遇的導航,從來不會迷失愛意。可是現(xiàn)在的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忘記自己?裘德這個混蛋到底對她做了什么?陸景遇不再試圖接近她,而是靠在車的另一邊,生悶氣?!案嬖V你,不要去招惹裘德,我從第一次見他就感覺危險,你不聽勸,一次又一次的去找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對你做了什么,讓你變得如此陌生?!标懢坝鰮]著拳頭,一下一下砸著車座。車子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停下。“繁星,我?guī)闳タ瘁t(yī)生,他們一定能將你治好?!标懢坝龃蜷_車門,伸手想扶葉繁星下來。她不停后退,就是不肯下來。陸景遇打開另一邊車門,她又退回原處,陸景遇爬上車座,想要去抓她,她就大喊大叫,連踢帶踹,引得路人注足。搞到陸景遇十分狼狽,最終失去耐心,一把箍住她的胳膊,用力拉下車子。葉繁星的手腕被拉的通紅,陸景遇又生氣又憤怒,毫無憐惜之心,最后索性抱起她,來到了腦科。一番折騰后,又是做腦CT,又是做全身檢查,葉繁星依然不肯配合,陸景遇像哄一個孩子一樣哄她。可她還是充滿了恐懼,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魔鬼。這讓陸景遇始終陰沉著臉。醫(yī)生小心翼翼,生怕他遷怒于自己?!瓣懴壬磺姓?,身體上的指標都還健康?!贬t(yī)生撓著頭:“顱中未見血塊和腫瘤?!薄澳撬秊槭裁床徽J識我?”陸景遇呲牙,像一頭暴躁的野獸。“可能…可能是頭部被襲擊的后遺癥?!贬t(yī)生誠惶誠恐的說。“白癡,無能。”一連串粗口爆出,陸景遇狠狠地推著醫(yī)生:“催眠你聽說過嗎?將一個人的記憶掏空,植入另一種記憶。”醫(yī)生搖著頭:“這太匪夷所思了。”冷笑一聲,陸景遇繼續(xù)提著他的領口:“將我太太害成這樣的當事人的哥哥,親口告訴我的,他們家族有這種傳統(tǒng),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死纏爛打,還不能令對方愛上,就想辦法讓他催眠?!贬t(yī)生搖著頭:“沒聽說過?!薄斑@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恢復如初?”陸景遇的眼神結(jié)冰:“我養(yǎng)你們,不是說匪夷所思,毫無辦法的,立刻馬上給我出治療方案?!贬t(yī)生繼續(xù)搖頭:“我沒聽過這樣的病癥,拿不出治療方案。”見到陸陸景遇的眼神像要吃人,立即補充:“可以當太太和您是第一次相遇,重新培養(yǎng)感情,或許這樣來的感情更堅實,就當作一種考驗吧。”陸景遇放開他的衣領,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權(quán)宜的辦法,于是幫他撫了撫衣襟:“你也不要閑著,想辦法尋找你的同仁,藥物和機械治療也要輔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