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膽小又自卑,連夾菜都小心翼翼,最后養(yǎng)成了只吃米飯,不吃菜的習(xí)慣。
也許是季祁堯的行為,一旁的方家夫婦終于想起了我這個女兒。
方父方天成清了清嗓子:“知吟,這是你家,以后有什么想法就直說?!?/p>
直說?
我想起上輩子說想嫁給季祁堯時,他們對我的破口大罵。
那是我唯一一次提出請求。而這輩子……
我看著有些真情實意的父親,提出了第一個想法。
“我能搬出去嗎?”
答案當(dāng)然是——不能。
方天成說了很多理由,還說會舉辦一個酒會,向陵城所有人宣布,我方知吟是方家的大小姐。
這是上輩子沒有過的承諾。
也是我曾期待了一輩子的事。
不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方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作為他們的女兒!
但可惜來的太晚了。
那個期待著的我在25歲的花樣年華,與世長辭。
……
飯后,季祁堯走了。
我目送著他走進季家,一座莊園別墅,和方家也就一墻之隔。
在我臥室的窗,能清楚地望見他的臥室。
上輩子,我經(jīng)常窩在飄窗邊眺望著,總想著能多見他一面,就是滿足。
這時,周管家走了過來:“知吟小姐,該回去了?!?/p>
我回頭看著他,上輩子這位老管家,是唯一一個把我當(dāng)個普通人對待的好人。
“好?!?/p>
我轉(zhuǎn)身走進了別墅。
臥室里。
打開燈的那刻,溫暖的光照耀下來,在地板上印下水晶燈的影子。
幾步外,鋪著厚厚羽絨被的床,一碰一個窩陷,軟的像云朵。
我走過去躺下,上輩子的自己什么都不敢碰,窩在堅硬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更是起了個大早,想為父母做早餐,討他們歡心,卻適得其反。
后來這件事也成為了方家下人的笑談。
這一次,我不打算這么做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好。
直到管家來敲門,我才起床下樓。
剛到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季祁堯。
他穿著灰色系的西裝校服,里面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露出精致的鎖骨。
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季祁堯抬頭看來:“在看什么?”
我落在扶手上的五指微微收緊,隨后鎮(zhèn)定走下去:“你怎么在這兒?”
“我等你一起去學(xué)校?!奔酒顖蛘酒鹕?,“早飯在車上吃吧,否則會遲到。”
我沒拒絕,因為清楚,方家的司機早早就被方盼希命令,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