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攙扶著身懷六甲的她:“嫂子,你怎么來了?可是爹爹讓你來尋我?”
她問著,眼中蒙著層光。
可柳馥蘭卻搖了搖頭,反而是說:“突厥又犯邊境,朝中只能爹爹能領軍,可上次歸來,他老人家受的傷還未好,如何能再讓他奔赴戰場!”
秦云滿臉急切:“嫂子放心,我不會讓爹孤身一人前去!我這就去見他。”
秦云立時回了將軍府。
程毅看著突至的秦云,冷下臉還未開口,就見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讓女兒跟您一起去。”
程毅望向在她身后走來的柳馥蘭,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知曉秦云的性格,良久才點點頭:“好,后日卯時,西城門外,過時不候。”
秦云見程毅沒有玩笑之意,頓時欣喜。
此次出征,她不僅要保護好爹,還要報殺兄之仇!
回到自己出嫁前的閨房,秦云將十六歲時父親送給自己的白色盔甲拿了出來。
她指尖摩挲著,復又拿過兵器細心擦拭。
一日后。
秦云收拾好所有東西,坐在練武場前發呆。
若是這一戰有去無回,邵家從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會忌憚程家功高蓋主了。
那時,魏仙兒是會為自己的死傷心,還是欣喜終于擺脫她了呢?
秦云不知道,也不愿再深想,起身朝著太傅府而去。
自那日在詩社外與他爭論一番,她便再未見過他。
太傅府書房。
魏仙兒聽聞腳步聲抬頭,看見秦云,眼神驟冷:“你又來作甚?”
秦云看著魏仙兒始終都未有她的眼,藏于袖中的手微抖:“我來是想問你,十二年了,你當真從不曾對我有一絲真心嗎?”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但魏仙兒并未立刻回答。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詩社中的清玉問過他,就連他也問過自己。
可他出口的話輕描淡寫,卻傷的秦云一顆心百孔千瘡。
“從未有過。我倒是要問問你,糾纏了我十二年,還不夠嗎?”
光透過窗縫,灑在魏仙兒臉上,奪人心魄。
可秦云看著他,心中支撐了多年的